小啵啵又幻化成一身金色羽毛的鸽子,两只爪子上各绑着一张纸条。斯年特意在纸条上做了标记,“两个墨点送到秦青那里,三个墨点送到郝富贵手里,一目了然。”斯年手痒,在小啵啵眉心也点了一个小黑点。“小主人,再也不用担心小啵啵送错啦。”小啵啵在斯年面前展示着两只爪子,左边踢踢,右边挠挠,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小啵啵,我瞎了,看不见。”斯年将双手遮住眼睛,故意逗小啵啵。突然她意识到右手食指空荡荡的,遮不住眼睛,“哈哈哈,小啵啵,少了根指头,漏光呀。”“小主人,你别笑了,不是发自真心的。”小啵啵慢慢移动到斯年手掌心,用身子遮住空缺的地方。“小啵啵,你干嘛?又想给我金豆子?那敢情好呀,多多益善。”斯年心里明白小啵啵想用身体替她遮挡残缺的部位。“小主人,看了不开心,那就不看,开心自然又跑回来啦。”小啵啵天真的解释道。那纯真的话语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着斯年的心。“好啦,信鸽小啵啵,快去送纸条吧,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多看几天,就看顺眼了。”斯年抚摸着小啵啵的翅膀。小啵啵一脸不情愿,耐不住斯年哄她,一口一句乖啦,一口一枚啵啵。终于,小啵啵扑腾翅膀飞出窗外。须臾,小啵啵落在郝富贵院子,看到丫鬟端着小碗小碟往外走,估计刚用过饭,这会人肯定还在屋里呆着。小啵啵停在窗台,来回折腾好几趟,郝富贵才留意到她的存在。“金色鸽子,年儿的纸条?”郝富贵抓住小啵啵,想要取下爪子上的纸条。小啵啵动作机敏,避开了郝富贵扑来的手掌,落在桌子上,伸出左边爪子。“好好好,你来安排。”郝富贵有点郁闷自己的心做不了主,从信鸽爪子上取张纸条也不能如愿。郝富贵展开小啵啵送来的纸条,“年儿已平安归家,太好了,总算有件值得开心的事了。”那一刻,他心中的大石头,有一块落了地,另一块还悬着,而且悬的极高。“少爷,您要的黑色长裳,黑色束带,黑色靴子。”小厮按照郝富贵的吩咐,从家丁那里搜罗而来。郝富贵平日不喜黑色,他的衣柜里都是五颜六色的服饰,唯独少了黑色。然而,这一次,他却特意要了这一身黑色的行头。小厮满心疑惑地问道:“少爷,您为何突然要这黑色的行头呀?平日里您可从不穿黑色呢。”郝富贵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说道:“让你拿就拿,哪来这么多问题。”“你们都退下吧,你留下。”郝富贵指了指小厮。小厮心中紧张,不知道少爷为何单独留下他。几个丫鬟和家丁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他们的表情各异,有好奇、有担忧、有疑惑。“你们有没有发觉少爷自打那天抱着个男子回来后,整个人魂不守舍?”一个面容清秀的丫鬟率先开口,她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她穿着淡粉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十分俏皮可爱。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瞬间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有的,你也发觉了吗?我早上喊了好久的少爷,都没回应。”另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小声回应道。她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仿佛一朵娇嫩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头发梳成两个发髻,看起来十分乖巧。“你们看到了吧,小厮手里拿着的衣物全是黑色,难不成少爷想要他扮做那男子,痛打一顿,以此泄愤?”矮个子家丁压低声音说道,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印记。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啧啧啧,听你这么说,还真像这么回事。”另一个家丁附和道,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看起来十分威武霸气。“别胡乱猜,眼见为实,一会人出来就知道了。”绿衣丫鬟盯着郝富贵吃剩的粥直咽口水。这个丫鬟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裙,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看起来十分清爽利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显然是被那碗粥吸引住了,郝家出了名的积善之家,自然不会做苛待下人的事,府里一日三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这在旱情严重的时期,简直是一种奢侈。旱情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肆虐着这片土地。大地干裂,仿佛被巨人用巨斧劈开一般,裂缝中可以塞进一个人的拳头。小河干涸,河床暴露在烈日下,只剩下一片片龟裂的泥土。绿衣丫鬟的家庭自然也受到波及,她的父母在一场火灾中去世,只留下她和弟弟妹妹相依为命。为了让弟弟妹妹活下去,她不得不来到郝家当丫鬟,每天用餐时间,她都躲着,将府里分配的食物偷偷藏于纱布,准备带回家给弟弟妹妹吃。,!“你们说,这旱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一个丫鬟忧心忡忡地说道,显然是被旱情折磨得疲惫不堪。“谁知道呢?听说好多地方都已经颗粒无收了,好多人都在挨饿。”另一个丫鬟无奈地说道。她的脸色十分憔悴,仿佛一朵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矮个子家丁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活吧,别给少爷添麻烦。”另一个家丁严肃地说道。绿衣丫鬟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充满了担忧。她不知道这场旱情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否撑下去。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旱情能够尽快结束。“你们说,少爷为什么会抱着个男子回来呢?”一个丫鬟突然问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少爷的朋友吧。”另一个丫鬟猜测道。“我觉得不像,少爷从来没有带过男子回来。而且,少爷自从那天回来后,就一直发呆的,肯定有什么事情。”矮个子家丁分析道。在郝家的庭院中,阳光依然洒下,丫鬟和家丁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但他们心中的疑惑却依然存在。郝富贵的房间里,“把门带上。”小厮转身将门把锁上,心中窃喜。他想着果然少爷还是最看重他。这种被少爷信任的感觉让小厮感到无比自豪,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少爷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他。“去把你带来的这身行头换上。”郝富贵从头到脚打量着小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小厮身形跟秦青相似,瘦瘦小小的。小厮瞪大了眼睛,“少爷,这是为何呀?小的喜欢这身粗布衣裳,耐脏。”郝富贵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让你换上就换上,赶紧的。”小厮不敢再多说话,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黑色的长裳、束带和靴,浑身不自在。“头发梳起来,绑上黑色发束。”郝富贵继续指挥着。小厮对着铜镜,镜子里的模样似曾相识,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到底是哪里?”郝富贵见小厮换好衣裳朝他走来,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床沿。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秦青的身影。那日秦青被下了药后的举动,让郝富贵感到心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秦青有那样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股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了弄清楚自己的感受,他决定让小厮打扮成秦青的模样,看看自己是否还会有同样的反应。“你过来,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郝富贵嘴角抽搐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小厮瞪大了眼睛,觉得耳膜快炸了。“啊?少爷?你何苦为难小的。”小厮完全不明白少爷为何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不知道少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郝富贵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让你推就推,用尽全力。”郝富贵的脑海中回忆着那日被秦青“欺负”的画面。小厮酝酿了许久,刚想伸出手。“慢着,不对,不是这样,你先整理好衣裳,站到桌子那里。”郝富贵打断了小厮。小厮心中松了一口气,后退到桌旁,同时又更加疑惑了。“少爷这是清醒了?”那疑惑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少爷举动的不解。“嗯,你现在可以开始拉扯衣领。”郝富贵收拾好情绪,专注地看着小厮。小厮不敢直视郝富贵,借他十颗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看,看一眼会怀孕。小厮双眼紧闭,手指慢慢挪到衣领处,开始扒拉领口。“对,就这样,朝着我走过来,眼神迷离,脚步虚浮。”小厮听着郝富贵的指挥,一步一步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少爷这怕是见鬼了,不管你是谁,麻烦你马上从少爷身上下来。”随着小厮向他走来,郝富贵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他紧张地看着小厮,心中充满了期待。小厮停在床沿准备推人,郝富贵靠在床沿等着被推,结果,两个人都僵住了。“推我,用力推我。”郝富贵催促道。“推,我推,我现在就推。”小厮心一横,用力推了一下,郝富贵应声倒在床上。“坐……坐……坐……上……来。”郝富贵恨不能把自己毒哑。小厮急得脸都绿了,“少爷,这……小的办事不利,要打要骂,任凭少爷处置,坐……坐……坐上去……小的……做不到啊。”郝富贵脸色铁青,“你没错,再不照做,那就大错特错。”小厮:“……”“爹,娘,生活所迫,你们九泉之下,千万不要夜半托梦给我,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小厮在心里默念着。此时,时间像是被按了定格键,小厮一身秦青的装扮,满脸惊恐盯着郝富贵;而郝富贵也是一副吃了苍蝇的囧样。当郝富贵以为自己的心跳会因为小厮的接触而剧烈跳动时,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秦青的身影,那个洒脱不羁的“男子”。,!然而,当小厮真正靠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厌恶。他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小厮踢出了老远。“唉呀……”小厮被踢了一脚,踉踉跄跄往后摔去。郝富贵看着小厮,心生愧疚,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天生的对所有男子有反应,而是仅仅对秦青才会有身体上的反应。郝富贵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忆起与秦青相处的点点滴滴。秦青总是一副男子装扮,洒脱不羁,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他从未怀疑过秦青的性别,只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子”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郝富贵起身坐在床沿,眉头紧锁。小厮如释重负,踉跄着爬起身,打开房门,从房间里小跑了出来,跌跌撞撞,衣领敞开,神色慌张。丫鬟和家丁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他们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念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脸上没有被打的痕迹。”一个家丁小声说道。“衣裳不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另一个家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变天了,郝府要变天了。”一个丫鬟惊恐地说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夫人整日都在给少爷物色各家合适的女子呢,谁料,少爷:()小棉袄再也不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