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眼睛多,管得也多。云浅顺口问一句。
周碧玉说道:“各地举荐了些良才,入京约莫有百人,女子占了四成,我让人盯着了,若有合适的收入鸿胪寺。您看看?”
云浅回忆前一世的事情,这批女子都被拨了回去,皆因太后病了。
“及早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云浅叮嘱一句。
周碧玉立即领命,又与云浅说了几句细心话。
她说:“文昌郡主脸上的疤痕无法祛除了。听闻她在太后跟前哭了几通,怨恨你无情。又说你并非喜欢秦默,乃是寻个人避开她。”
“太后听后,让温孤妩想办法,这几日,郡主脸上的疤痕似乎浅了许多。”
云浅冷笑,“不如让她嫁给秦默,看着我与秦默日日恩爱。”
周碧玉拍掌叫好,“好计策、好计策。”
云浅厌恶至极,又觉焦头烂额,事情繁琐,“随她去闹腾。”
两人这才分别,周碧玉回鸿胪寺,云浅回官衙。
接连几日,云浅四处奔走,晋王伤势好转,太后设宴款待,三品以上朝臣赴宴。
宴上,云浅醉酒,晋王欲与她说两句话,她已然醉得不醒,只能让人回去。
相府马车停下,秦湘焦急来迎,云浅醉得伏在她的颈侧,目光却露出几分兴味。
“阿湘,我们去喝酒吧。”
“阿湘,我还没喝好。”
“阿湘,我还想吃冰酥酪。”
秦湘也高兴起来,下一息,脖子一疼,她急忙辩解:“我不是冰酥酪,你别吃我呀。”
下一息,脖子疼得更厉害,耳畔传来啪嗒之声。
秦湘:“……”我真的不是冰酥酪。
然而酒醉的人不说道理,挂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秦湘不得不将人背起来。
云浅伏在她的背上,悄悄咬着耳朵:“小阿湘,我没醉。”
“呵、酒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秦湘侧首,试图想将自己的耳朵从她的手里挪出来。
云浅也呵呵一声,“我真的没醉,你熬药了吗?”
“没有啊,你没说呀。”
“没熬就没熬,我一样可以让你哭。”
秦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回到卧房,在阿鬼的帮助下,将醉鬼放下,秦湘刚喘了口气,云浅就贴了上来,“去游水。”
“你醉了,不去。”秦湘难得反驳一回,奋力将自己后颈上的双臂扯了下来。
云浅直勾勾地望着她:“我没醉,我很清醒,那我去沐浴。”
秦湘悄悄松了口气,云浅却朝她伸开双臂:“更衣。”
更衣就更衣,秦湘撸起袖口,手朝着纤细的腰肢探去,云浅却抬首拍了拍她的后脑,“快点。”
扯下腰带,脱下外裳,云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朝浴室走去。
秦湘默默跟上,阿鬼忽然塞了一盘葡萄进来,“解酒。”
秦湘道谢,然后不等她站直身子,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云浅夺过她手里的葡萄,啪嗒一声丢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