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罢工,秦湘只得自己去找军营中的文书,仿写也是一门技术,不是你想仿就可以仿的。
文书中都试了一遍,仿得都不像。
这时,有人提起京城的谢翰林,谢翰林曾参与修古书,仿写古人笔迹,几乎以假辩真。
秦湘疑惑,“谢翰林叫什么?”
谢扶清吗?
谢扶清留在安顺善后,并未跟来。
对方摇首,“我只知晓谢翰林是一位女子。”
秦湘心中有数了,翰林院内的女子不多,又是姓谢,那就只有谢扶清了。
与陆澄昀说了一声,陆澄昀派人去将谢扶清接过来。
秦湘无事,离开主帐,回自己的营帐去找生气的人了。
走在营地里,将士们遇到她都热情的打招呼,笑一笑,只今日的笑意太深了,每人都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可到嘴里后又顿住了,随后笑着离开。
秦湘不傻,这些人多半是因为情书的事情笑话她。
敌军主将喜欢我朝县主,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来了。
秦湘自己无语望着天际,早知道谢扶清会仿写,她就不该拿出来,搅得人尽皆知,还有个大醋坛在营帐里等着她哄。
回去不过百余步,却偶遇十多人,一个个都憋着笑。
回到营帐,副将蹲在门口吃馒头,她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云相回来了,脸色不好,我怕她有事找,就在这里等着吩咐。您回来了,那属下就回去了。”副将站起来动动筋骨,讨好般笑了,“县主,那个狼,借我玩两日?”
“随便你,别闹出性命,狼不是狗,脾气坏着呢。”秦湘嘱咐一句,自己掀开营帐门进去了。
副将将馒头最后一块丢进自己的嘴里,兴奋地搓搓手,领着下属就跑开了。
秦湘进去营帐,那人坐在案牍看书,她悄悄走了过去,对方眼帘半垂,眼底神色不明。
“还气着呢?”秦湘走上前,伸手抱着她,“我错了,成吗?”
云浅直起身子,“哪里错了?”
秦湘很实诚地回了一句:“不该将书信拿出来。”
还在气头上的人愣在当场,“你错的就是这个?”
“不然呢,霍明写情书,又不是我的错,我收下也不是错,那是顾黄盈给我的,不得不收啊。”秦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相。
云浅气得心口疼,心一揪一揪的疼,可看着秦湘白净清美的脸后,她又不舍得生气了。
略一呼吸,还是气。
她能怎么办。
“你让我一人静静。”云浅拂开她,自己朝床榻走去。
秦湘歪了歪脑袋,看她朝床边走去,好像是在邀请。
到底去不去呢?
稍微犹豫后,腿脚比脑袋反应更快,脑子没动,腿就跟着动了。
秦湘跟了过去。
云浅刚坐下。
她就贴着坐下。
云浅瞪她:“你跟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