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奶奶年数大了，每过一年都是在和生命赛跑。“是我不好！”他的语气很低沉，好像带着歉意。林嘉嘉一愣，心里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好了吗？可现在才意识到又什么用？她没有接话，迈开步伐，走到阳光里，让炙热融化心底的那些过往。热辣的阳光令她毛孔伸张，头皮发麻，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温度还有点高，林嘉嘉索性开了车窗。下一刻，副驾驶的门被拉开，余浩扬坐了进来。林嘉嘉诧异地望着他。余浩扬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前面不远就有家大型超市。”意思很明显，不远，懒得开车。林嘉嘉无语，收回目光，开动汽车。余浩扬还是那个余浩扬，指使起人来得心应手，如果拒绝倒是显得他人小家子气。林嘉嘉麻利地倒出车，几个盘子句把车子摆正。余浩扬道：“不错，手艺日益精进。再不是当初那个时而怯生生，时而莽撞的小姑娘了。”他语气里带着赞美，还携带着一丝唏嘘。“你一个人回来的？助理没跟来。”林嘉嘉随意地问着，显得漫不经心，顺便越过他的话。他沉吟了一会，道：“嗯。”车子来到小区门口，他道：“右转，红绿灯自行。”林嘉嘉按照他指引的方向行驶。外面行人和车辆都极少，可能天气太热，大家都躲在空调里。阳光有些刺眼，林嘉嘉拿出太阳镜戴上，宽大的镜面遮住了半张脸，莹白干净的小脸瞬间变得更小，余浩扬侧目打量着她。林嘉嘉隔着墨色的镜片回望一眼，马上收回目光，聚精会神地开车。“很好看，这根项链也很美，耳环也很搭。”林嘉嘉想笑，这余浩扬怎么还注意起她的项链和耳钉了？还会赞美了，貌似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赞美了，有点让人意外。“嗯，是一套，和我妈一起买的。”林嘉嘉随口说着项链的由来。“眼光不错。”再次赞美。“……”林嘉嘉觉得边上的人有点不像余浩扬，变了，居然会闲聊？余浩扬目光一直在她脸上，林嘉嘉想忽略掉都不行，那种有人盯着的感觉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她故作镇定地开车，“还往哪里走？”“直行，再过两个红绿灯就能看到超市了。”说完，车内又沉寂下来，两人把目光都调向车外，两边的绿树成荫，有知了在树上鸣叫，一旁的护城河里水波荡漾。车内凉快起来，林嘉嘉升起车窗，隔绝了外面的热浪，车内显得更加寂静。两个红绿灯很快就到，余浩扬道：“还往前开点，有个地下停车场。”林嘉嘉点头。车子停好，两人下了车，越过车身，走在一起。超市人流还是有的，这时候外面炎热，在家里关不住的人们都躲在超市里。因为见长辈，林嘉嘉穿得是一件过膝连衣裙，藕红色，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领口微扩，呈一字型，露出单薄的锁骨。一根铂金项链挂在雪白的脖间，坠子是一个跳芭蕾的女孩造型，偏雅致可爱风。耳钉是小裙子造型，与项链相得益彰，十分出彩。余浩扬一身精良装束，修长的身材，挺拔的身姿，加上清冷的气质，显得格外帅气，像电视剧里的某个偶像明星。两人进入超市，这样一对男帅女美的组合，立刻引来众人羡慕的目光。林嘉嘉拿出奶奶的小字条，展开，奶奶是老知识分子，字迹娟秀工整，连品牌都写得清清楚楚。林嘉嘉扫了一眼，要买的东西不少，得推大推车。刚想到这，余浩扬已经上前一步，拖出一辆推车，缓步走到她身旁。“最后去粮油区。”他淡淡地道。林嘉嘉又看了一眼纸条，看来余浩扬挺了解奶奶，粮油区的是重头，先拿着会累。“奶奶要买xx洗发水和xx沐浴露。”林嘉嘉看着纸条自言自语。“抬头。”边上的余浩扬嘴角勾着笑意，“面前就是。”林嘉嘉抬眸，果然面前就是，还是奶奶要的牌子，伸手拿了一瓶，又习惯性的拿起其他比较了一番，最后还是放下了奶奶要的那瓶。随后又拿了沐浴露，看着纸条上强调的茉莉花香味，林嘉嘉笑道：“奶奶很喜欢茉莉花香味，浴室里都是茉莉花香气呢。”“你不也喜欢？”边上的人轻声附和着。林嘉嘉俏脸一红，她的确也喜欢茉莉花的香味，淡淡的，清浅的。以为他从来没注意过，原来他知道。转念一想，她经常用，若是其他人在一起两年，也应该知道。“去买洗衣液和洗衣粉，奶奶说还要买两瓶消毒液。”林嘉嘉撇开话题，走到隔壁货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