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知晓,顾总贪的是不是财,而是一个人。一个人死了很久的女人。
时家在景城很多年,轻易就可以查到‘纪华清’三个字的来历。
顾以柠的老师。算得上是恩师。
恩师两个字背后有巨大的含义,不是教你几l天、让你懂一个道理就是恩师了。
而是以老师的名义拉你出黑暗,让你看向光明。
时序收回视线,低头走进酒店。
回到家里,王姨开门,“你们回来了。”
纪华清道谢,“你今天就回来,不是还有两天吗?”
“没事儿l做就回来了。这是又喝多了。”王姨皱眉,说道:“少喝点,喝酒不长肉,瞧你瘦的就剩下骨头了。”
顾以柠轻轻笑了,白净的面容上浮现乖巧的笑容,“王姨说得对,很对。”
纪华清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扶着她上楼。
进入卧房,顾以柠直接躺下了,仰望着屋顶,眸光澄亮,也不见醉态。
她躺了两分钟,很快,又爬起来。
拿到自己的包,将里面的结婚证拿出去,又从抽屉里取了专门放结婚证的相框,将自己的放进去。
“你的也拿过来。”她招手示意纪华清。
纪华清没有忽视那个相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忘了。”
撒谎。
纪华清没有追问,将自己的结婚证递过去,对方修长的指骨并紧,手背上青色筋脉隐隐凸出,她看着她,一点点地将结婚证放了进去。
顾以柠仰首,看着她:“纪华清,我们结婚了。”
她的视线,穿过现在,回到过往,略过无数个日夜,达成所愿。
哪怕是一场梦,也足够了。
纪华清沉默。
无声的对视里,顾以柠的笑容一点一点浮现,徐徐放大,纪华清跟着笑了,“傻。你有很多的选择。”
“对啊,可纪华清只有一个呀。我弄丢了,不敢走远,就在原地等着。走丢的孩子,不会跑远,原地等候是最好的选择,对吗?”
纪华清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是孩子了,你可以大胆走远呀。
“顾以柠,如果这是一场梦,梦醒后,不要站在原地了。”
她走过去,抱着对方,将自己的温度烙在了她的身上。
“纪华清,我喜欢你。”
很多年前的话,再度,宣之于口。
纪华清轻轻地笑了,掌心拂过她的后颈,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纪华清只有一个,顾以柠也只有一个呀。”
顾以柠感受到她的温度,放肆地笑了,“纪华清,我喜欢你。”
纪华清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寻到她的耳朵,轻轻烙下一吻,“小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