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客一直都知道,黎白榆是秩序严谨、会把一切都有条不紊处好的性格。
他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清冷学霸,穿上实验室的白大褂时,那种疏离清贵的精英感只会愈发惹眼。
只有真正去亲吻时,才会让人知晓。
那双淡色的薄唇有多么柔软。
黎白榆的腰也很薄,他胃不好,很难长肉,回国被严野客喂了一个多月,也不过是把生病时消减的体重将将长回来。
青年的身廓平时就显得清瘦,在那宽松的白大褂下,动作间腰侧无意勾勒出的弧度就愈发纤韧窄薄。
难堪一握。
严野客不需要什么能量剂,甚至也不需要额外想象什么。他只是最简单地想要和黎白榆亲一下,就有潮湿阴冷的气息,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弥漫开来。
像什么崇山连绵的野林中,总会全无征兆地倏然起雾。
严野客想掐握住那过分纤薄的窄腰。想吻着那柔软的唇,低声叫人。
宝宝。
黎白榆对亲吻的反应也很生涩,他很容易被亲湿眼睫,眨着那双本就有着碧波水色的漂亮眼眸,还会茫然地轻声,才刚开始就像已经被亲懵。
“没有……没有宝宝。”
他会一直记着,男性AB都无法受孕。
但严野客会咬他的唇,会吻住他的舌尖,舐过他唇齿的每一寸,把人一点一点地细细亲透了,才哑声叫他。
“白榆宝宝。”
昨天被讨要信息素时,严野客说的就是。
白榆宝宝要用。
“滴——”
一声轻响,严野客抬眼,就见桌旁不远处的指示灯已经亮起,绿得翠生生。
那是浓度足够、监测完毕的提醒。
桌上完好的能量剂还没有开封,时钟也显示着只过去了两分钟。严野客复又抬手推正了一下眼镜,他走出去时,神情和步伐都没有任何波动。
更没能看出一点消耗之后的费力感。
隔间外的实验室里还有人在,见他出来,众人望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意外。
怎么这么快?
严野客并没有去看其他人,他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处的黎白榆,还听到正和黎白榆交谈的那人,颇有惊讶地问了黎白榆一句。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他怎么出来了?”
那人还以为严野客没有开始。
过来找黎白榆的人,正是昨天跟他沟通过的拜伦团队的研究生。
他们今天过来是想和斯坦福讨论一下,要不要把之前商量过的检测标准调得更低一点。
因为通感信息素的实例太过罕见,数量过少,他们担心检测时的标准太高,可能导致误判,会漏掉这种特殊信息素的持有者。
直到严野客走过去,把同样亮有绿灯的检测手环递给黎白榆,旁边几人才愕然地反应过来。
“已经结束了?”
严野客并没有在实验室多留,检测结束后,他就先离开了。
黎白榆和拜伦团队的人聊完,又去把检测结果了出来。
出于对参与者的隐私保护,严野客的数据只有邀请他来参与的黎白榆能查看,实验室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冷峻的Alpha去检测室是为了什么,只是惊讶他那么快就出来。
那份结果,也只显示在了黎白榆的终端。
……上面列出的指标,甚至比三校联合预估得出的上限还要高。
这已经不是符不符合通感信息素标准的事了。
黎白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