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
他抬手，轻轻一弹指，一道无形的气劲扫过，黄飞虎只觉一股巨力扑面而来，长枪脱手而出，深深插入地面。
他还未反应过来，姜妄已然欺身而近，单手一按，便将他整个人压得动弹不得。
黄飞虎大骇，挣扎之下，却发现自己周身灵力如被禁锢，竟无法撼动姜妄分毫。
他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惊疑：“你究竟是何人？怎会有如此修为？”
姜妄松开手，退后一步，负手而立，目光依旧平静：“黄将军，你问我是谁，不如先问问自己，你究竟属于人族，还是天庭？”
此言如雷霆炸响，黄飞虎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是人族出身，武成王之名响彻商朝，可自从反商，投奔西岐，入封神榜后，他的命运便与天庭紧紧相连。
他曾以为，自己是为了人族大义而战，可如今，姜妄的话却如一柄利刃，剖开了他心底的挣扎。
“你……你怎知封神榜之事？”
黄飞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既有警惕，又有几分期待。
姜妄微微一笑，目光深邃：“黄将军，你可曾后悔反商？可曾为种族衰落而伤感？”
黄飞虎沉默了。
他的目光低垂，似在回忆过往的种种。
反商之初，他满腔热血，只想为家人报仇，为人族除暴。
可如今，商朝覆灭，西岐虽胜，却并未带来人族的真正繁荣。
天庭的棋局，封神榜的束缚，让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或许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悲怆：“我……我确实后悔。
若非我反商，人族或许不至于如此衰落。
可如今，我身在封神榜，早已无法自主。”
姜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却依旧平缓：“若我能助你除去封神榜之名，你可愿交出人书？”
黄飞虎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你……你能抹去封神榜之名？”
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切问道：“那殷受何在？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妻妹报仇！”
姜妄微微摇头，叹息道：“殷受已成准圣，你杀不了他。”
此言如一盆冷水，浇灭了黄飞虎心中的希望。
他身形一晃，眼中尽是绝望：“准圣……准圣……”
他喃喃自语，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曾经的纣王，如今的殷受，竟已攀至如此境界，而他，却依旧被封神榜束缚，永无翻身之日。
姜妄见状，语气中带着几分诱导：“黄将军，人书在你手中，乃人族至宝。
若你交出人书，我便助你除名封神榜，让你重获自由。
你可愿？”
黄飞虎沉默良久，眼中挣扎之色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