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悄悄往旁边瞟了眼，见秋奕泽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眼神里没半分计较，悬着的心才轻轻落下来。
谁知刚下车，他就拦在她面前，眼底藏着笑意算帐：“叫声哥哥听听？”
夏栀耳尖一热，扭头就往前走，故意不理他。
可秋奕泽长腿一迈，稳稳挡在她身前，她往左绕，他就往左挪，她往右躲，他又跟着往右拦，语气里满是逗弄：“叫声哥哥，就不拦你了。”
夏栀被缠得没法，干脆双手捂住耳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装没听见。
秋奕泽见状，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腕，指尖刚碰到她的袖子，夏栀就笑着往后跳开，周围的雪花被她的动作带得轻轻飘起。
两人就这么在雪地里闹着，一个追一个躲，笑声裹着晚风飘散开，直到挪到门口。
二楼阳台上，冷墨静静站着，目光落在雪地里打闹的两人身上。他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着，闷得发慌。
冷墨从楼梯上下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还好吧，路上有点堵。”夏栀弯腰换鞋，随口应了句。
他没再多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客房钥匙，抬手丢给她：“你睡四楼客房”，目光淡淡扫过一旁的秋奕泽，没说多余的话。
然后转身重新上了楼，脚步声在楼梯间轻轻回荡。
五分钟后，夏栀和秋奕泽也跟着上去。他们在三楼的楼梯口停下，夏栀抬眼时眼底藏着几分犹豫——她不想再拖着，怕最后自己会伤害到他。
“秋奕泽，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话到嘴边，那些关于最初接近他的不堪目的，还是没能直接说出口，只化作一句带着歉意的剖白。
她怕他追问，更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说完便转身想往四楼走。可刚抬步，手腕就被他紧紧攥住，让她没法再动。
秋奕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栀，你的所有，我都能接受。”
她的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和愧疚，在这句话里悄悄松了些。
夏栀回头，撞进他盛满柔光的眼底后还是退缩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晚安。”
秋奕泽没再挽留，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四楼拐角，才收回目光回到房间。
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很多种可能，他猜不透夏栀的内心——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翻来覆去不知多久，终于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走到阳台，拨通梁怀川电话。
“爸。”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稀奇啊，居然大晚上打给我。”
秋奕泽扶着冰凉的阳台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两句，梁怀川了解自己儿子，没绕弯子：“说吧少爷，什么事？”
“那我可直说了。”
“你小子，有事藏不住。”
“您当时。。。。。。怎么追的我妈？”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后，梁怀川严谨的纠正他：“臭小子，记反了——是你妈追的我。”
“我妈当时怎么就喜欢您了。”他追问，想从父亲嘴里扒出点能用到自己身上的“秘诀”。
梁怀川笑了，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别害怕，你大胆做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