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殉情不成?”“不,我要卷款跑路。”“咳咳……”梁轻尘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咬牙切齿道:“狠心的女人!”江暮雨轻轻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道:“害-我就开个玩笑,你别给自己气过去了,那多得不偿失。”梁轻尘别过脸去,“你一定是惦记着那几个情郎,本王哪里比他们差?”“呃……”江暮雨很无奈,“大哥,那都是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你就由着它在角落里发霉吧,别没事就拿出来晾一晾,何况他们比你差远了行吧。”“差远了是多远?”“大概十万八千里,你比他们帅,比他们多金,比他们高贵,你是日月星辰,你是人间理想,奥特曼都没你夺目光彩。”梁轻尘听得云里雾里,“奥特曼是什么?”“是光。”“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光?”“对对对。”梁轻尘忽然笑起来,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人的。江暮雨觉得这个人在犯规,哪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的?那一瞬间说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也不为过。颜狗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差点沦陷了。江暮雨端着碗连忙起身,“你不吃了吗?不吃我先收了啊。”“嗯。”梁轻尘确实吃不下了。云宣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说道:“王爷,该吃药了。”江暮雨忽然想到那句,“大郎,该吃药了”,一时忍俊不禁。梁轻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她,“你笑什么?”江暮雨随口胡诌:“我高兴。”云宣把药碗递到梁轻尘面前,他接过来,蹙着眉头仰头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划过味蕾窜过喉咙,令他差点吐出来。江暮雨见状,给他倒了杯温水漱口。这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又晚了,糖糖被南星牵着进屋,一脸的喜色。她很少有机会出门,今天逛了一圈,买了许多东西,可高兴了。江暮雨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糖糖今日去了哪里玩呀?”“去了集市上玩,我买了糖葫芦,还有新的新的纸鸢,我们带南星姐姐去买衣裳,好漂亮的衣裳,南星姐姐穿起来可好看了。”江暮雨看向南星,见她穿的还是原先那身衣裳,便问道:“怎么不换新的。”南星道:“待洗沐过后再换上。”江暮雨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南星以前可是公主啊,如今竟然因为一件新衣裳还要特意洗沐一番,原著里的南星晕倒在路边没有被糖糖捡到又是如何绝地求生的呢?她敛下眼底的心疼,她怕南星会发觉,误认为那是同情,那么倔强的孩子哪里需要别人同情?“玩了一天都累了,快坐下用膳吧。”“是。”糖糖坐下来,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南星的碗里,说道:“南星姐姐好久没吃肉了,快多吃点,以后糖糖带你天天吃肉。”闻言,江暮雨也给她夹了一块肉,道:“糖糖说的对,你实在太瘦了,瞧着一阵风就能刮走似的,要多吃点。”“呃……”南星差点招架不住母女俩的热情。她们一边吃一边给她夹菜,直把她的碗都堆成了小山包,都看不见下面的米饭了。今日在集市上,她们遇到了乞丐,便施舍了几文钱,糖糖问她:“为什么那些乞丐都很瘦。”她回答:“因为他们平时都吃不到肉。”糖糖道:“南星姐姐这么瘦也是因为吃不到肉吗。”她道:“是啊,一直在外流离,食不果腹。”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这小丫头就记在了心上。为他纳妾江暮雨吩咐府里丫鬟收拾了一下江暮雪之前住过的院子,便让南星住了进去。南星来时两手空空,自然没什么需要搬的,拿着云烟今日买给她的衣裳就去了。入了夜,江暮雨洗沐过后绞干头发就去了糖糖的寝屋。梁轻尘身上有伤,她不便与他同寝。糖糖看到她还觉得奇怪,“娘亲怎么过来了?”江暮雨道:“娘亲今夜和糖糖一起睡好不好?”“爹爹不在家,娘亲一个人睡觉害怕吗?”她别开目光,讪讪一笑,“是、是啊。”她为了打消糖糖的顾虑,便说梁轻尘出去办差了,当着女儿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她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再缓一天吧,后天再说梁轻尘在外染了风寒,需要卧床静养。糖糖道:“娘亲真胆小,我一个人睡觉都不会害怕。”“是啊,糖糖可真勇敢,娘亲自愧不如。”这么一说,糖糖的保护欲爆棚,拍了拍床榻里面,道:“那娘亲就睡在里面吧,糖糖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