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她挑了挑眉,“有没有说是什么罪?”“贩卖私盐。”“那可是大罪啊,他身为大理寺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皇上不会轻饶的。”“娘娘说的对,皇上下令将孙稠处以死刑,孙家其余男丁皆流放。”江暮雨抬眸看她一眼,笑道:“我们家云杉不仅武功高强,在查消息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云杉愣了一瞬,垂下眼不敢去看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奴婢……奴婢……”江暮雨又问道:“庆贵人那边呢?”“这……奴婢不……”江暮雨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你不知道。”云杉又怔了怔,只好答道:“庆贵人被皇上打入了冷宫。”江暮雨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云杉看了看她,瞧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深究,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拿出来一张红色帖子呈过去,道:“这是宣平侯府送来的喜帖。”“宣平侯府?”江暮雨放下手中的活,拿帕子擦了擦手,才把那写着烫金大囍字的红帖子拿起来。她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道:“韦敬康何时与容安郡主搅在一处了?”云杉连忙摇头摆手,说道:“这事儿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江暮雨看她一眼,笑了笑,道:“你不必紧张,我又不会怪你什么,你先退下吧。”“是。”云杉便立马退出去了。江暮雨自顾坐在工作台前,沉思许久。关于容安郡主遭遇的事情的确没有外传,或许是太后看梁轻尘这边行不通,这才另辟蹊径,将其塞进了宣平侯府。可是这俩人的婚事并非皇上下旨,先前也并无征兆,原著里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这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江暮雨无奈扶额,“我这小小生个病是错过了多少事情呀。”梁轻尘这阵子都是早出晚归,前段时间他受伤休养,积压的事务太多,这会儿处理起来可就有得忙了。江暮雨在房中的贵妃榻上侧躺着看书,等了许久,直到过了亥时,梁轻尘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她听到院中守卫行礼参见的声音,便起身迎了出去,“回来啦?”梁轻尘看到站在门边的女子,她一身素色裘衣外面披了一件大氅,云雾般又长又密的头发披散下来,面上带着盈盈笑意,旁边上方一盏四角宫灯将暖光照在她身上,令她整个人都像笼罩在了光亮里。他忽然感觉心底有暖流划过,大跨步走了过去,拢了拢她身上的大氅,说道:“怎么不在里面等,穿得这么少,万一再受凉了怎么办?”“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并没有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嗯……如此就好。”二人往屋里走,江暮雨拿出宣平侯府送来的喜帖,道:“你看看这个。”梁轻尘的目光扫过上面烫金的囍字,没接,说道:“宣平侯府送来的?”“你怎么知道的?”问完这话江暮雨就逐渐反应过来了,狐疑道:“莫非……这其中也有你的手笔?”他点了点头。“宣平侯那边……知道容安郡主的事吗?”“自然不知。”江暮雨蹙了蹙眉,“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她虽然不太喜欢韦敬康此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善人,就是平日里喜欢打抱不平、多管闲事,还有些恋爱脑罢了。梁轻尘坐下来,自顾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先前宣平侯夫人是打算让韦敬康把江暮雪娶进门的,彩礼都准备到一半了,可谁知道突然闹出来那种事,这一桩婚事就此作罢,我不过是进宫婉拒太后纳妾之事时提了一嘴,她便对此上了心。”“给你纳妾之事解决了?”江暮雨问道。“嗯。”“太后竟然肯罢休?也没有纠缠?她不是嫌王府人丁不够兴旺吗?”“本王亲自出马,自然是水到渠成。”梁轻尘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漾起一抹笑,道:“不过……母后说的对,我的王府确实人丁不够兴旺。”江暮雨杏眸微眯,眸中迸射出几分危险的光芒,看着他,“怎么?现在轮到你想纳妾了?”“呃……”他连忙摆手摇头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就是……”他说着,目光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离。江暮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即,她转身边揉着太阳穴边朝着床榻走去,“哎哟-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寒还没好全,我这头突然疼得紧。”梁轻尘:“……”修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