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身：“什么？！”
“当年你母亲选择这里定居，并非偶然。这是布鲁斯亲自规划的安全屋之一，配有独立能源、净水系统和防御工事。只要你激活身份密钥，就能接管它。”
她顿了顿，声音柔和了些：“我们不要你立刻穿上战衣。我们要你站起来，用你本来的名字，光明正大地重建你的事业。用韦恩的资源，打造真正属于人民的经济体系??没有中间盘剥，没有权力勒索。”
我盯着那个U盘，心跳如鼓。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我真的能掌握那些资源……
“可一旦我这么做，就会暴露。”我说，“他们会杀了我。”
“也许。”塔莉亚平静地说，“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你已经在死了??精神上，尊严上，作为一个自由人的资格上。”
她重新戴上帽子，走向门口。
“考虑清楚。七十二小时后，我会再来。记住，卢卡斯，恐惧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觉醒的开始。你父亲也曾害怕，但他选择了面对。”
门关上了。
我独自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雨水顺着裂缝滴落在地板上，嗒、嗒、嗒，像某种倒计时。
许久，我弯腰捡起那个U盘，擦干净表面的水渍，插进笔记本电脑。
屏幕亮起，弹出一个加密界面，提示输入生物识别信息。我犹豫片刻，将右手食指按在感应区。
几秒后，画面切换。
首页是一段视频留言。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深邃的眼窝，坚毅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疲惫却温柔的笑意。
“你好，卢卡斯。”他说，“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我已经不在了，而你……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父亲的脸。
尽管从未见过真人，可在无数新闻影像、雕像画像中，我早已将这张脸刻进记忆深处。
布鲁斯?韦恩，真的存在过。而且，他是我父亲。
视频继续播放：“我知道你母亲带你离开了这里，我不怪她。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自己做出选择??不是因为我是什么英雄，也不是因为你流着什么血统，而是因为你看见了这个城市的伤口，并愿意伸手去治。”
画面切换，显示出一组坐标、密码和建筑图纸。
“地下避难所已为你准备多年。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资金启动模块、通讯设备、自卫武器库、AI辅助系统‘ALFRED-MKII’。还有一件衣服……也许你会需要它。”
我屏住呼吸，看着最后一帧图像缓缓展开??一套黑色战衣，胸口赫然印着那只展翅的蝙蝠。
但设计完全不同。更轻便，更具功能性，肩部镶嵌着微型推进装置，背部有折叠式滑翔翼结构。右臂外侧刻着一行小字：*LegacyoftheNight。*（夜之传承）
“这不是命令。”视频末尾，布鲁斯说道，“这是一个邀请。欢迎回家，儿子。”
视频结束。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又滚烫。眼泪不知何时滑了下来。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重量压在了肩上。
我不是普通人。从来都不是。
第二天清晨，我撬开了店铺后仓的地砖。按照图纸指示，我在第三块水泥板下找到了隐藏的虹膜扫描仪。我凑近，眨了眨眼。
“身份确认：卢卡斯?布鲁斯?韦恩。权限等级：Alpha-1。欢迎归来。”
随着一声低沉的机械轰鸣，地面缓缓下沉，露出一道螺旋向下的金属阶梯。冷白的灯光逐级点亮，照亮通往地下的通道。
我一步步走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与消毒液混合的味道。墙壁两侧陈列着历代蝙蝠装备模型，从初代布质斗篷到最新纳米材质战衣，宛如一部家族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