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日有个什么纸坊的掌柜来找你。”
“纸坊？”言蹊询问道：“他可有说是何事吗？”
“并无，不过柳管家说他脸色暗淡神情偏苦，想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吧。”言母话音一转问道：“你认识？”
言蹊蹙眉道：“应该是我入股的那家纸坊，娘，你且坐着，我去瞧瞧。”
言母一把拉住他嗔道：“何必亲自去，你尚在病中，让柳管家派人跑一趟就是了。”
言蹊想了想觉得也是，也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万元宝接到言蹊的消息时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过去，草草跟他爹说了一声就急忙坐上接他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
万元宝低垂着头跟着小厮的指引来到凉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万老板快请坐。”
万元宝悄悄抬眼，凉亭里只有言蹊一人，这才松了口气上前行礼：“还请言公子原谅当日的怠慢。”
言蹊倒茶的手一顿，诧异道：“何来怠慢一说？万老板快坐吧，不然我抬着头你弯着腰，咱们俩人都累。”
万元宝偷覻着他的神色，确认并不在意这才坐下。
言蹊将茶递给他才问道：“听管家说你找我有事，可是纸坊出了问题？”
万元宝神色纠结，言蹊也不催促。沉默半晌后万元宝终于开了口：“也可以说是纸坊出了事，新出的草纸售卖不好。”
“不好？”言蹊惊讶道：“怎会如此？”
万元宝笑容苦涩：“富贵人家多用棉绸，普通人家也更偏爱价廉的草纸，所以这纸虽好，但…”
言蹊懂了，其实还是人群定位和销路的问题。言蹊想到当初他爹说的话，富贵人家未必就更偏爱棉绸。
“此事交与我，如今工坊有多少卷纸？”
万元宝脱口而出：“三千五百卷。”
言蹊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予我一百卷，记得每四卷分一盒，盒子无需贵重但要好看，用了多少钱直接告诉柳管家。”
万元宝一听赶紧答应，起身告辞。
送走万元宝，言蹊又去找他娘，走在半路言蹊暗自唾弃自己这个妈宝男，啥事都找他娘，结果一见到他娘就把这话扔一边了。
“娘，儿子有事找您帮忙。”
“说来听听。”
言蹊扭扭捏捏的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他娘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
言母说道：“刚好前几日章丞相的夫人还在和我抱怨开销太大，这不刚好给她节省一笔大开销。”
“对了，”言母接着说道：“多给你两位姐姐送点。”
言蹊满脸笑意：“好嘞，保证给的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