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满堂哗然。
淑妃淑妃钱辉仪脸色大变，连忙让人去阻止：“快去把钱大人扶下去！”
七皇子吓得大哭起来，奶娘手忙脚乱地哄着。
康宁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最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晏守诚。
这一场闹剧，最后以钱持被降职罚俸作结。
回府后，冷欣然才问出实情。
“那个兵部的官员。。。”她若有所思。
“嗯，是我安排的。”晏守诚解下外袍，“酒里下了些助兴的药，钱持平日里就好这口，今日不过是让他原形毕露罢了。”
“你给了那些舞姬什么好处？”冷欣然倒了杯茶递给他。
“自由。”晏守诚接过茶盏，淡淡道，“入夜便有贼人欲火烧教坊司，趁乱带她们离开。我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了新的身份。”
冷欣然叹了口气：“康宁皇怕是已经猜到是你做的。他今晚那个眼神。。。”
“让他猜去。”晏守诚冷笑一声，“钱持本就是个伪君子，平日里男盗女娼，人尽皆知。今日不过是酒后露出本性罢了。”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
“别可是了。”晏守诚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小枝差点被他们算计，康宁皇不仅不为自己儿子讨公道，反而还对钱家示好。既然他不管，那就由我来替小枝出这口气。”
冷欣然看着丈夫坚毅的侧脸，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她知道，晏守诚这些年在朝堂上步步为营，看似圆滑，实则心中自有一杆秤。对敌人，他从不手软。对家人，他永远是最坚实的后盾。
“你说得对，既然康宁皇不愿意给小枝做主，那我们自己来。”冷欣然轻声道。
晏守诚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到咱们头上。”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隐约的喧哗声。
想必是教坊司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冷欣然知道，从今晚起，钱家在龙门城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这就是得罪人的代价。
她忽然想起康宁皇临走时看向晏守诚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里，似有震怒，似有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也许在康宁皇心里，早已习惯了用权术来平衡朝局。可他忘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当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随意放弃，那这个天下，又何德何能让人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