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拿起笔，落在砚台上。
此刻的顾秋，似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神情专注，目光炯炯。
唯有手腕快如灵蛇，如行云流水，纸上一阵龙飞凤舞，留下一行行草书。
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陈燕却像过了几个世纪。
等顾秋写完，她才看出最后几个字，破阵子?宋?辛弃疾。
落款是，郑之秋，乙丑年五月。
顾秋写完，额头上都渗出汗了。
陈燕立刻递过一条毛巾，顾秋接在手里。
“好久没有写了，差点就找不到感觉了。”
陈燕盯着纸上的字道：“你写的这是……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的大作，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你写这个干嘛？”
顾秋神秘地一笑，“山人自有妙用。”
“妙用？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也能救从局长。”
顾秋指着落款处：“这位郑之秋先生，可是当代最有名的书法家，只是他淡薄名利，归隐田原，市面上很少再有他的作品。”
“一旦出现，不要说价值连城，没有几十万可是拿不下来。”
“什么？就这东西值几十万？”
“艺术品这东西，在识货的人眼里自然值。”
“你跟他很熟吗？”
“认识而已。”
顾秋放下毛巾，拿了重物压住四角，把门窗关了。
“我们出去吧，等它干了再说。”
回到客厅。
陈燕一脸怀疑，“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快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顾秋道：“哪有秘密啊？全身上下你不都看光了吗？”
“去你的！”
陈燕踢了他一踢。
顾秋啊哟坐下去。
陈燕马上跑过来，“你没事吧？”
顾秋反手一把抱住她，按倒在沙发上。
客厅里，响起陈燕的一声尖叫。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