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让整个部落生存下去!”
当着一众兽人的面,芭芭娅扯起道德的旗帜。
哪怕她明白,大部分的兽人其实只在乎今晚吃什么,谁给他们饭吃。
也仍然要在此时此刻,将脚下这位年轻的酋长踩进土里,永远也不要翻身。
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奴仆’,那淌着口水的【鼻涕虫】砸开篱笆,走入鲜血浸染的角斗场:
“因为你的错误,我们失去了食物。
只能让自己的部族,为了争取仅剩的一块肉而内斗!
你没有带领部族走向繁荣的能力,你失去了作为酋长的资格!
现在,将会有比你更适合的人挑战你、取代你。
鼻涕虫,看清楚你面前这个女人的模样,想想你肚子上的那道疤痕,是时候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了!”
“吼——”
吼克挤开人群,持握着双斧冲到希瓦娜的身边。
他有许多话想说。
可是受损的大脑,让他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
希瓦娜将他拽过一边:
“吼克,让我来。”
她将巨斧立于自己的身旁,直视那个高举棍棒的巨人——她才堪堪抵达鼻涕虫的胸膛,
“一年前能做到的,现在我依然可以做到。”
那座关押鼻涕虫的监牢,不是为了阻挠他报仇的牢狱。
而是保护他不被自己砍掉头颅的港湾。
成为酋长的这一整年中,她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一个解决对方的机会。
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呼、哈!”
“呼、哈!”
“呼、哈!”
围观的兽人们,很少有人在意事情的真相。
他们只在意事情的结果。
甚至从内心中,希望鼻涕虫赢下这场角斗的胜利。
因为他、或者说他背后的芭芭娅能让自己吃上饱饭,哪怕只是暂时的——
天际巨龟的味道可真不错,希瓦娜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屠宰巨龟的。
那些龟壳上的兽人孩子们目睹这场权力的交接,忍不住问道:
“你希望谁赢?”
“老酋长!不对,新酋长?毕竟她还没输,还是名副其实的酋长。”
“可是她没有把食物带回来。”
“那她也不会允许那些地精挑战我们,把我们手中的肉抢走!”
“希瓦娜!”
鼻涕虫将口水喷在血地上,那张与兽人相似、猪一样的宽阔脸庞上,只有为肚子上这条疤痕复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