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懂得如何四两拨千斤的怼回去,只能用拳头硬上。
大人们问起,他在一边哇哇的哭,而她只会握着拳头生闷气,一句话不说。
结果往往是,一群人围着他哄,然后自己被严肃教育外加闭门思过。
次数多了,年龄大了,她也慢慢摸索出了些东西。
这贱人就是故意激她生气,然后拿她当乐子看。
知道这个,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克制自己,能嘴上骂人绝不动手。
可他每次都想着法儿试探她的底线,一次比一次过分,苏矜矜总是忍不住。
这些年来,她因为这个受了无数次罚。
从小时候的口头批评到戒律司的几大酷刑,她都受过。
到后来甚至有些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反正都是受罚,还不如早点开始动手,最好能弄死这个家伙。
可惜一直没能成功。
就这么又生气又挨罚过了许多年,导致她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簇簇冒火。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厌恶到看着这个人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恶心反胃。
譬如现在。
太阳已经升起,离她跟南荣旌约好了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她知道求别人办事自己不迟到是最起码的礼数,所以不想跟面前这人计较。
但这傻缺他不让路你说气不气?
年龄一大把了还玩这种低端的嫁祸游戏。
她都可以预想到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无非就是她跟一群人打得如火如荼,这人溜去找掌门长老,说她与同门内斗。
然后跟这些爪牙一起把黑的说成白的,让她受惩戒,他再带人来看笑话。
一点新意都没有的老掉牙套路。
但她每次都会上当你说气不气?
她的小姐妹无数次语重心长教育她:
“女孩子不能老是生气,生气伤肝又伤肺。
你不能总跟这种贱人计较,遂了他的意,要学会调节心情……”
诸如此类,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