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苏搀扶靳寒川来到洗手间,把他放在花洒下边。敖苏去放水。靳寒川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指抠着瓷砖缝狠狠收紧。靳寒川用手挡着脸。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而这一次,他却在敖苏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真是一点尊严了都没有了!?_?!敖苏听到声音见靳寒川坐在了地上,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他恨不得手撕了老苟?敖苏:老苟!给老子去死!敖苏蹲下身子,挨近靳寒川,手刚碰到他肩膀。四目相接的瞬间。失去理智的靳寒川牙齿凶狠的撕扯。敖苏瞪大了双眼,心脏狂跳。他的手掌狠狠捏成拳又摊开,捏成拳,又摊开。敖苏尝到一股血腥味。靳寒川疯了似的低吼着敖苏的名字。“敖苏,敖苏,敖苏,敖苏,敖苏,敖苏……”敖苏的眼中闪过破碎的光影,拿起墙上的花洒,调成冰水模式,直接对着靳寒川呲了过来。花洒的水花,宛如冷冷的冰雨在靳寒川脸上胡乱的拍。兜头的寒意袭来,靳寒川狠狠打了个哆嗦,随即失焦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敖苏直接伸手掐着靳寒川脖子,把他怼到了墙上,直接用花洒,从头到尾的淋他。靳大佬的人设碎了一地敖苏一边淋靳寒川,一边低低咒骂道。“我敖苏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落井下石的渣男,有什么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等你清醒了再说!”靳寒川的大手缓缓地按住了自己的脸,他坐在瓷砖地上,垂着脑袋,任由那冰水一直往他身上浇。敖苏半跪在地上,暴脾气压不住,忍不住骂他。“你出来谈生意,都不找个人跟着你吗?你刚才要是让那老苟咬一口,他再拿这事威胁你,你怎么办?你自己长的就让人发疯,自己不知道?你就差那两个臭钱?雇不起保镖保护自己?”“你身边缺人你吱声啊!你还有……我……”敖苏发现自己有点失言了。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忙问靳寒川。“白助理呢,他不是你身后的鬼儿么?今天怎么不跟着你?”靳寒川捂着脸,哑声说:“我今天给他放假了?”敖苏拿着花洒,怼着靳寒川的脸呲水,呛的他一阵咳嗽。“你特么贱啊?出门跟傻哔谈生意?你给助理放假?你是上赶着让人算计吧?”靳寒川痛苦的咳嗽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特么可不是贱么?”为了让你不被别人打扰,我中午就找借口支开了小白?可是现在!全特么毁了!?_?!此刻我已毫无尊严了!敖苏见毒舌的靳寒川不跟他杠了。他暴脾气上来更生气了。不杠不就是理亏了么?敖苏暴怒对着靳寒川的脸一阵狂冲,一边冲一边骂。“你今天这是碰到我了,你要是碰到个别人,不但不救你还一起加入,你就等着死吧!”靳寒川肩膀狠狠一抖,缓缓地放下挡着脸的手。四目相接的瞬间。靳寒川迷离湿润的凤眸里,那块坚韧如冰的冰玻璃,全部破碎化成了星星,点点落在敖苏的心口,变成了钻石。敖苏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次奥!靳寒川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敖苏:(?言?╬)!敖苏站起身烦躁的抓乱了自己头发。他的衬衫也湿了。他捏着拳头别过脸去,喉结上下滑动,却半天没说话。“沙沙沙沙沙沙……”,花洒不停的洒。靳寒川沉默着,不肯出声。敖苏怕他晕过去,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很红,高大的身子瑟缩成了一团,靠着墙正在瑟瑟发抖。靳寒川的脑袋抵在瓷砖墙上,死死咬着唇,似乎在忍耐着极致的痛苦。敖苏骂了一句,拿着花洒疯狂的往靳寒川身上冲水。过了差不多得有20分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敖苏心疼的别过脸去。他知道这种感觉,在他上辈子,在比赛的最后,他被某个金主爸爸弄过同样的事。内孙子一直纠缠敖苏,敖苏都没给过他好脸色。谁知道内孙子那么恶心,给他喝的水里……还找了三个人儿。敖苏用钢笔扎穿胳膊硬撑着,又差点给那孙子割喉,逼着另外三个人打了110,才逃脱的。后来他姐敖爽花钱压下了舆论,又找了二十多个兄弟埋伏在内孙子经常出入的酒吧门口……后来听说内孙子去榴莲国做了男变女手术,彻底成了女人,还死性不改到处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