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热情大胆,善解人意,而且在同班女博士生中,也是娇娇者,不管是容貌,还是攻读的专业。玛丽的热情大胆和乐于助人的性格,早已让他折服。昨晚,玛丽在他面前露出美丽的胴体的时候,他真想紧紧把她拥抱,甚至还想得到她。但是他不能。尽管玛丽是出于一厢真情,自愿为他献身。他也不愿因此而给玛丽带来一丝伤害。他知道,自己目前要离开这幢大楼很难,甚至还可能就会在这里永远的消失了。前途茫茫,生死未卜,自己怎么能伤害自己深爱的人呢?想当初,玛丽大胆地亲吻他表明少女的心迹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发誓,一辈子要好好待她,不能给她带来一点点伤害。”至于自己是如何爱上玛丽的,现在他都想不明白。“玛丽,你现在又在哪儿?”李君想着想着喊出声来了。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已是纽约时间上午9点了。李君想起了家中的那个老式座钟,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圆圆的镶有天蓝色花边的,花边上边有一个供人提放的小扣环的时钟。那个时钟,是母亲1975年秋天,用一年的积蓄——三块钱人民币,买回来的机械钟。母亲说,有钟你才能珍惜时间,有时间才能考上大学,考上大学才能为山里人争光。至此,那钟就一直陪伴李君上完清华。在到哈佛的时候母亲说:“你出去了,就把钟留给妈妈吧!妈妈看见它在跳动,心里才踏实。”于是母亲带着钟回到了家。李君的家乡在川西南的一个山区小县,那里有巍巍的大山,大山上有挺拔的青松、杉树,还有山茶、杜鹃花以及熊和野羊、金钱豹、麂子和老鹰。李君的家就在大山之中,山中有一条小河,小河边有垂柳依依,翠竹丛丛,李君家的祖屋就在小河边的垂柳、翠竹之中。“不知母亲和父亲现在怎样?”李君想起父母,又想起了兄弟。平常,李君每一个星期就要给家里打一次电话,问一问父母兄弟的境况。李君还有一个哥叫李石,现在家务农。还有一个弟李奇,今年元月才到新疆去服现役。一想家,李君就想一下子回到父母身边。他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回家了。现在毕业了,他真的好想回家。当年到哈佛临出门的时候,父母亲一再叮嘱:“君君要好好学习,不要丢国人的脸,学成后回国,好好为国家做一点事。”父母的叮嘱至今还在身边萦绕。“爸爸、妈妈。”李君在心里呼喊,“儿子恐怕回不去了,但请你们相信,我回不去,也绝不在美国苟活。为什么都说美国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现在看来,是一个虚伪、充满欺凌、危险的地方。”李君想着自己眼下的境遇,不禁泪水长流。“难道,我就这样在这里等死吗?”李君想起了峨眉山的空寂大师教他武术时曾说过:“死亡对于勇者来说是机遇,而对于懦夫则是致命的打击。”“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李君想,“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回家。”李君翻身起来,穿好衣裤。正准备洗脸,就听见有人开锁进来。进来的人,一个是美国军事学院院长比特哈奇斯,一个是约翰杰克逊。李君没有理会他们,自个儿洗脸。“啊——我尊敬的李君博士,早上好,”比特哈奇斯大声说,“我们来看你了,你这几天住得好吧?”“李君博士,你曾经在军事学院期间,为我们国家解决了几项重大难关,贡献实在太大,我今天和约翰杰克逊来代表我们学院、国家科研部门向你表示感谢!”李君说:“感谢我什么?杰克逊先生已经来感谢多少次了。”“那是误会,我们不会让李君博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可以慢慢考虑后再答复,不急,现在不急。”“哈奇斯院长,我非常感谢你们给我的待遇,但我是要回国的,我家里有老父、老母……”“哎,如果是这样,就太简单了,难得你有这样一片孝心,你只要在这里定下来后,可以接你父母过来嘛,我们会让他们老人家享受美国国民最好的待遇。”“杰克逊,你把包拿来。”哈奇斯又继续说,“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真意,我们是诚心诚意盼你留下的。”杰克逊把手提包递给哈奇斯。哈奇斯把包放在桌上打开,包里全是崭新的美金,一扎一扎的。哈奇斯说:“这是100万美金,是我们国家对你作出的贡献的一点点奖赏。”“谢谢你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