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凰的疑问，林晓点点头：“我知道那些论文。”
能不知道吗？因为就是我写的……
“那个作者，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天才绝艳吗？”朱凰又追问了一遍，似乎想从林晓这里得到一个更确切的评价。
。。。
林晓冷冷地看着黄灵昭，声音如刀锋般划破寂静：“谁和你是亲爱的？”
全场骤然一静。
那句话并不响亮，却像一道自九天劈落的雷霆，将整个拍卖大厅的空气都冻结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这边??本已准备接受源能灌注的八级资格者们停下脚步，张羽手中正在核对的账目微微一顿，连台上负责监督仪式的月白袍神官也缓缓抬起了头，眼神微凝。
黄灵昭僵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态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她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最不可置信的言语。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你……你说什么？”她终于挤出一句，嗓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林晓没有回答，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动作从容而决绝。他抬起手，轻轻摘下胸口那枚曾被她视为爱情信物的银色胸针??那是“主宰”异能的载体，也是她用来操控他记忆的核心道具。
“这东西，我早就发现了。”林晓淡淡道，“从你第一次试图用它影响我情绪的时候。”
黄灵昭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不可能……不可能！”她低吼出声，“‘主宰’是禁忌之物，连天道神宫都没有记录！你怎么可能察觉？更别说抵抗！”
林晓冷笑：“你以为，只有你们宇文家掌握着隐秘的力量？”
他将胸针捏在指尖，轻轻一折??咔嚓一声脆响，那枚蕴含强大精神控制力的异能器物应声断裂，内部流转的幽蓝光纹瞬间熄灭。
“你在拍卖前半个月，就已经开始对我施加潜意识引导。”林晓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先是制造偶遇，再是植入温柔体贴的印象，最后通过三次近距离接触完成记忆锚定。你的手法很精妙，若换作常人，恐怕此刻仍深陷幻梦之中。”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但你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你高估了我对‘感情’的依赖。”
黄灵昭双膝一软，踉跄后退两步，撞上了登记台边缘。
“我不信……你不该醒的……我的‘主宰’从未失手过……”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癫狂，“就算你察觉了，也不可能挣脱！那是灵魂层面的绑定！除非……除非你根本不是林晓！”
林晓嘴角微扬：“你说对了一半。”
全场哗然。
“我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林晓。”他环视四周，声音清晰传遍每一个角落，“我是真正的林晓朗??三年前假死脱身，蛰伏至今，只为今日复仇。”
这句话如同飓风席卷人群，所有人心神剧震。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失声惊呼，更有几位老辈强者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台上那个年轻的身影。
宇文默脸色铁青，一把抓住身旁张梅的手臂：“他说什么？三年前就死了？那现在这个是谁？！”
张梅沉默不语，面罩下的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她知道。
早在数日前，她就在一次深夜独处时，从林晓口中听到了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