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与我玩,说我是女孩子,我只能静静地呆在一旁看他们嬉笑玩乐,直到我爹来接我回家。我时常受欺负,也时常受委屈,甚至还养成了逞强的习惯,被欺负得再狠,也要强忍住泪水,不让它落下,拼命咬紧下唇,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了就会被那群坏人笑话,哭泣是示弱的行为。我不是弱者。可是每次我爹一来,我就绷不住了,在爹爹面前,我总是脆弱得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如今我遇到了谢言,我也可以不哭,但我忍不住,我忍不住便要觉得委屈,想他亲吻我,抱我,安慰我。我本可以将往事都撕碎在风里,做一个厉害的强者,但谢言一出现,我就忍不住想要让他知道全部的我。脆弱的我,坚强的我,古怪的我,我都想让他知道,也想他接受。所以当他这般问我,我又像极了独行太久的旅人,正疲惫饥渴地晕倒在沙漠之中,而谢言就是一场悄然而至的雨,他让我卸去防备,又像在告诉我,“我可以信赖。”他的手臂紧紧地拥住我,将身体坐起,让我坐在他怀里,湿润的舌尖舔去我面上的泪,轻轻地拍我的背。他似是从未见过我情绪这般失控,只与我说,“你可以告诉我。”月光照在他脸上,在他俊逸的面上铺了一层柔光,他的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我刚落的泪滴在他眼睫上,令他的眼睫也有些湿润,让他灰色的瞳像是也染上了几分温度。他的回眸长而久地只注视着我,像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鼓励着我踏出“别怕我,别怕我”我话音刚落,谢言抚着我后背的手忽地一顿,就连面上的神情也是掩饰不住的暴戾和凶狠。他的眼眶在一瞬之间爬满猩红的血丝,手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攀着他的手臂,却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勃发的怒意。除了上次与我起冲突外,我从未见过谢言这般生气,就像是,一个本是一无所有的人忽然得了天赐的宝物,千恩万谢地珍惜呵护着,深怕这宝贝有一丝意外,但路过的行人却毫不留情地将他仅有的宝贝踩碎了。我见不得他这副凶狠的模样,心底很害怕,身体也抖得比之前还要厉害。谢言这才意识到吓到我了,将阴郁狠戾的神情瞬间收起,幽深的凤眸瞬时恢复了平静,他只凑过来亲我,用更重的力道拥抱我,与我说,“别怕我,别怕我。”我怎么会怕他呢,我明明喜欢他都嫌不够。谢言的这番安抚将我满身的逆鳞都抚顺了,我像只生来丑陋的猫儿,在得知主人对我的宠溺后,慢慢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想讨得他的欢心。我带着满脸的羞意,慢慢圈住谢言的脖颈,与他更贴近地拥抱,近到我们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我此刻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死死扒在谢言身上,死活都不愿下来,这样的接触让我感到很安心,甚至还支起身子去吻他的唇角,亲他修长的脖颈。但我在做这种事上经验甚少,一点也不熟练,也做不来谢言平日里对我做的那样凶巴巴地又啃又咬,还非要留下印子。我只是小心翼翼地亲亲他凸起的喉结,明明我也有喉结,但我的喉结小小的,跟谢言的没法比,他的喉结看起来就是比我的更为性感,我伸出舌尖轻轻在上边打圈,像是将他的喉结当成了什么稀罕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