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言却跟我说,说宝宝的皮肤脆弱,如果被大人亲多了,它们肉嘟嘟的小脸蛋就会起红疹,这话可把我吓得够呛,我便再也不敢香香他们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悻悻然地把嘴巴抿紧。“若你是真想亲,我这里也有个办法。”谢言道貌岸然地搁下手中的奏折,朝我直直地走过来,灼灼的目光都落到我的嘴唇上。此时的我依旧单纯愚蠢得要命,抬眸兴冲冲地看着他,语气还刻意放软,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什么办法又能亲亲,又不伤害到宝宝的小脸蛋,是什么办法,阿言,你告诉我嘛,拜托拜托。”“那就是,亲他们的父亲。”谢言没有半分犹豫便挑起我的下巴,就这样当着孩子的面,微凉的嘴唇便覆盖了上来。我:!!!???欢欢眼睛立刻瞪得圆溜溜的,见我们两个人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也没有哭闹,反而也嘟起肉乎乎的红嘴巴,像是在模仿我们,又像是在打趣我们。我有些生气了,孩子还这般小,谢言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我想到这里,脸就拉了下来,就连亲吻过后流下来的口涎也懒得去擦,只僵着身子抱着孩子背过身去,两边耳朵都很烫,但就是沉默地用背影跟谢言表示,我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在谢言面前从来都没有人权,他压根儿不怕我闹别扭,只神色淡然地在我耳边吹气,激起我身上的阵阵战栗,“小秋,你之前偷跑出去的账是时候要好好清算一下了。”救命,我居然忘了这茬。之前谢言说等我身体好了就要跟我算这笔账,我完全忘记了,如今看着谢言那张冷艳的脸,心里就毛毛的。他分明在对着我笑,灰色的瞳仁灿若星辰,如装下了漫天繁星,可我一想到他在床上那些折腾人的手段,心底就开始发憷,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欢欢,禁不住就开始结巴。“欢欢还,还在呢,你,你不能,乱来。”“乱来?”谢言轻嗤一声,又堂而皇之地问我,“小秋,可以告诉我,什么叫做乱来吗?”我原本就抱着欢欢坐在圈椅上,而谢言大喇喇地走到我跟前,微微俯身,长臂一伸就拦在扶手两侧,高大的身影迎着跳跃的烛火,顷刻间就将我和孩子困在这一方窄窄的椅子上。而谢言此时整张脸都被烛火照得光华灼灼,如月下的凛凛仙人,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浮着浓烈的绮念,几乎要将我吞没,他这般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只有在床上才能瞧见。我慌得低低下头去,抱着孩子的手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谢言他这是,在欺负人。很快我就没法想那么多了,谢言强硬地勾起我的下颌,硬是逼着我与他接了个绵长又热烈的吻,我轻轻地吸气,这才看到两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唇。我臂弯里抱着的欢欢,还有旁边婴儿床里的小愉,两个宝宝眼睛眨也不眨,看样子也不像是被吓到,更像是出于好奇,灰色的瞳仁很干净,像森林里初生的小鹿。谢言他是个不要脸皮的,此时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暗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我脖子上,手也不老实地捏我腰侧的皮肉,明明动作强势,语气却温柔得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很晚了,宝宝们需要早些休息,我也想早点休息,小秋,可以吗?”我脑袋上肯定羞得冒热气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谢言根本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很快就把奶娘都叫了进来。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的确是到了宝宝休息的时辰了,只能委屈巴巴地任由奶娘将孩子都抱走。欢欢被抱走的时候还很乖,嘴里乐滋滋地吮着大拇指,仿佛吃到了什么惊人的美味,喉咙里格格地发出清脆的笑声。而小愉明显是有些困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强撑着困意的时候,上下眼皮还直打架,可爱极了。我沉溺在有儿万事足的喜悦里,连谢言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都不知道,他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地磨挲着我的侧脸,像是很宝贝一般地来亲我的耳朵,还问我,“不让你给他们喂,是不是胀得很难受?”“不准你说。”我没脸了,气得要推他,却猝不及防地被横抱了起来,直直地朝着床榻而去,很快身上就被解得没有任何束缚,谢言他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着我,“这只能我吃,就算是儿子也不行。”到了后来,我也懒得去推拒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淤堵疼痛消解了个彻底,就是那些深刻的牙印让我无地自容。谢言真的是条坏狗,他吃也就算了,他还咬,我疼得眼泪汪汪,哭着让他走,可他为了报复我之前逃跑,并不放过我,而且他还故意地问我,“我吃了这个,是不是可以该叫小秋一声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