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跟陌生人打交道。司机走后,小秋这才细细打量客房里的景致,床上的四件套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家里常用的那款洗衣液,壁橱里的缝隙都是一尘不染的,暖黄的光晕从顶灯洒下,明明是温馨恬静的布置,他却突然很想回家,很想念谢言和宝宝。但他低落的情绪没持续三秒,电话就在此时响起,接通后,谢言的声音如流动的河水,带走了他心底的焦虑与阴郁,“司机刚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样,累不累?先去洗个澡?”“阿言,”小秋紧紧地攥着手机,声音有些哑,“我好想你。”“嗯,我也是。”谢言几乎没有犹豫就回道,“小秋如果想我了,我现在坐飞机过去,让谢行帮忙带下两个宝宝。”谢言的话语里透着十足的认真,他从来都不说谎,小秋知道只要自己一点头,这人就能立刻从a市飞过来,为了自己抛下大大小小的手术,就因为自己这一点点的小忧伤。到了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好幸运啊,老天爷真是对自己太好了,这样一想他又开心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骄纵。“不用了,相公,我可以的,我先去洗个澡,明天我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我,相公,你不要为了我推掉手术,不准哦。”话筒那边传来短促的沉默,随后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吸,谢言咬着牙,恨道,“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小秋很少主动叫他相公,都是被他逼到不行了才会不情不愿地哼唧一声,除非是他真的很高兴很喜欢自己的时候。那几声甜丝丝的相公真是把他周身的火都勾起来了。两人在电话里腻歪了一阵,小秋就去了浴室洗澡,等他洗完出来擦着头发,谢言的微信就发来了好几串乱码,他带着疑惑回了一句,“你也洗好澡啦?”他回复刚发过去,对面就发来视频邀请,什么嘛,洗澡了还找我视频,但他犹豫了半响,还是红着耳朵接起来了。手机屏幕里立刻出现两张漂亮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都挤在一起,两双灰色的大眼睛眨呀眨,欢欢粉嘟嘟的小嘴就往屏幕上亲,小愉也跟着学,两个小东西应该把谢言的手机亲得湿漉漉。“哒哒,哒哒。”“哒哒,泡泡。”封九月的心都要化了,正要说什么,手机就被欢欢拎起来带着走,像是往玩具屋的方向,但小东西走到一半,就被洗澡出来的父亲逮住,谢言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上身光着,能看到劲削的锁骨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欢欢给你打的视频?”谢言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小萝卜头,剑眉微挑地问屏幕里的人。“嗯,”小秋也觉得逗,笑了,“他们还知道先发信息试探我在不在,看我回复了才打过来。”谢言将两个儿子哄睡了之后,又给老婆打了视频电话,长眉微拧,悠悠地叹出一口气,“宝贝,很想你,快点回来吧。”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件开心的事,发个甜丝丝的番外。最近店里的生意真是热火朝天,不仅有很多老顾客的固定订单,还多了很多公司的采购单,我一个人是真的忙不过来,只能招了几个员工来帮忙,可最后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们都挺奇怪的,一开始跟我讲得好好的,都是笑得很阳光的大学生,可到了后来看见了谢言和宝宝来接我,就都表现得不太对劲,第二天就说要辞职。人员流动性太大,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这件事告诉了谢言。他当时正在做饭,高大劲瘦的一个人,腰间却围着我买的很幼稚的小熊围裙,额前利落的碎发垂下,浓长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两下,便抿着唇,像是有些不太高兴,“以后面试员工都要提前通知我,不要单独和他们见面说话,我去给你把把关。”当天晚上他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将我折腾得第二天都下了不来床,脖子上的痕迹好长时间都消不下去,我只能用创口贴欲盖弥彰地遮掩一下。谢言帮我把关之后,就更没人来了。我私心里觉得谢言就是故意不让我招到人,他除了对我和宝宝是和颜悦色的,对旁人都冷冰冰的像一座冰雕,不把人冻着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能有人上赶着来呢。我陷入了深深的忧虑。这天是周日,谢言寒着脸又给我拒了一个兼职的大学生,我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气鼓鼓地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呀,人看着挺好的呀,怎么哪个你都不满意呀,这样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人来店里帮忙呀,你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