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元鹊对着阴衾感叹道:“我还挺喜欢你的呢。”“可惜呀…”说着说着,他露出长而密的尖牙:“谁叫雇主要你死呢!”只见元鹊以十分可怖的速度朝阴衾冲过去,他的十指发黑,一看就涂满了剧毒。白琅毫不怀疑,如果阴衾沾到了一点,那么他会当场殒命。眼看着元鹊的手即将掐在阴衾的脖子之上,白琅及时开口,止住了元鹊的动作。“等等,我没有要你杀他!”听见白琅声音的元鹊,转移不及,前进的势头根本止不住。而白琅被困住,囚仙链也使不出来。眼看着阴衾就要死在元鹊手下之时,只见元鹊的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五指堪堪擦过阴衾的鬓发。两人相撞。见到自己主人受伤,竹叶青也不再执着于白琅。而是化成寻常大小的蛇,游到元鹊身边去。元鹊身下压着阴衾,依旧疼得直喘气。“你下次早点说?”白琅也觉得很无辜:“我就看他一眼而已,你这么冲动做什么?”还是阴衾依旧阴沉着脸,语气却没什么异常:“你骨折了。”“不然呢。”元鹊没好气道:“我不骨折,你小命就得折在这里。”“嗯,谢谢。”被阴衾反应气得半死的元鹊又看向白琅,好奇地问:“那你要我做什么?”白琅学着元鹊,耸耸肩:“还没想好。”“不过…”她话头一转,看向阴衾:“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骂了你爷爷是老不死的乌龟王八蛋?”听热闹的元鹊没忍住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杀你好像也说得过去。”结果得到了白琅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阴衾却默不作声。看热闹看得正开心的元鹊追问:“来,说说?”谁料阴衾看了元鹊一眼,最后只是甩出一句话来:“他不是我爷爷。”“哦豁?”元鹊有些惊讶,又看向白琅。白琅也被他这话给惊到,可紧接着就是无语:“你哄谁呢?”“咱俩见他愿意开口,元鹊就让竹叶青松开他。小青见元鹊的手势,轻轻地把他放到地面,似乎担心用力不当,这人就会散架一般。白琅则十分随便地坐在地面,和元鹊离得不远。两人双眼发光地盯着阴衾,俨然一副听好戏的模样。“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几十年来不见好。”阴衾一开口,就叫白琅立马收敛。她笑容消散,面色如常。“常年生病,拿药当水喝也没用,甚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到他母亲的时候,阴衾面上罕见地有了其他表情。平时的阴衾总是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不还一样,再加上脸颊没什么肉,都凹陷进去。脸色蜡黄,怎么看怎么不讨喜。而现在,在说起自己至亲的时候,他身边无形的屏障这才消散一些,看起来倒像是个少年了。只是转瞬之间,愁云密布。阴衾看着自己的双手,语气十分平淡,“我请遍了方圆十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们说,我娘熬不过这个冬天。”要知道,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听到这里的白琅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阴衾想要杀她,在这种情况,反过去安慰自己的仇人,未免显得白琅过于愚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