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慢慢走进去,围着雕柱转了一个圈。虽然雕柱已经被损坏,但白琅还是看得出来,其中有一个雕柱,是钦原。主要是钦原的造型太过独特,像蜜蜂又像鸟,虽然他的身子被削了半截走,但凭借过高的辨识度,白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而它现在,就在五盏莲灯之前。至于其他雕柱,白琅是当真一个都认不出来了。不过既然能和钦原放在一起的,想来也是和圣徽有关系的人。一个江风,其他两人,又能是谁呢?白琅暂时没想明白,她也来不及细想,就被四个雕柱之间的的那对木头雕成的小人,给吸引了注意力。这对小人一男一女,互相依偎,看起来关系极为亲密。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所以棱角不再分明细腻,早已看不清两人的模样。白琅却心领神会,想来这对男女,就是曾经的汪尧和圣徽吧。只是,天机阁里竟然还能摆放汪尧的木雕吗?而且还是和他们人圣,如此亲密的木雕。要是叫那些信仰者看见,还不直接劈到稀烂?就在白琅嘀嘀咕咕的时候,大门被打开。机械又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里。要不是白琅知道现在没人能看见她,她肯定四处躲藏,慌不择路。只是现在,白琅一屁股坐在圣徽的木雕前,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们,想知道他们要搞什么幺蛾子。首先进来,是一个眼熟的女人。一头火红的头发,一身白袍,一把权杖,是一权长老。白袍勾勒出她妖娆的身姿,可她却像个老人一般,一举一动规矩刻板,叫人看不见任何美感。无趣。白琅有点嫌弃地移开视线,这才发现不止一权长老来了,一宝长老也跟在后面。只是因为他身量较矮,只到一权长老的腰腹处,如果不是他突然走出来,白琅还注意不到。在最后,是一个驼背的老头,关上了大门。他也身穿白袍,想来应该也是长老,只是叫什么,白琅却不清楚。殿门被关上之后,驼背老头率先开口,语气阴测测地:“一扇要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一宝长老笑得单纯可爱:“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带东西回来。”这话说得令白琅捉摸不透,只是一宝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一权长老冷身道:“先侍奉人圣吧。”白琅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高度紧绷,戒备地打量周围,想找到圣徽的蛛丝马迹。谁料圣徽的踪迹没找到,反到是她一脚踢碎了琉璃莲花灯,引来了三位长老的注意。一权长老道:“这里有人。”“有人最好。”一宝长老笑容陡然阴森,双目大睁,露出大部分的眼白,着实吓人。他说:“正好,殿里的那人要死了,这次正好带一个回去。”一锅长老却不动,他看着其他两位长老,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一权长老也不动,她冷声道:“一宝,莫要要扰了人圣清静。”她才说完这句话,白琅就看见以一宝长老为中心,绿色韵力逐渐向外扩展。虽然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白琅还是不停地躲避,担心碰到这绿色韵力。她不住地往后跑,脑海里疯狂思考着应对之策。虽然这里地方足够大,但是一宝长老韵力扩散速度极快,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也会被追上。要不然,去空中?白琅抬头盯着穹顶,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笑死,根本看不见房梁。就在她急到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宝长老的韵力,自动绕过了四根雕柱和他们中间的木雕。发现这一点之后,白琅不再犹豫,直接双腿蓄力,终身一跃,降落在了“钦原”的大脑袋上面。曾经驮了那么多次钦原,现在是时候让它还回来了。白琅坐在钦原雕柱上面,累得要死要活。而一宝长老的韵力,已经将整个空间包裹,就是没有揪出白琅来。“算了吧。”一权长老冷淡开口:“先商量正事要紧。”一宝长老面容更加扭曲:“不行!”他说:“我非要把他给抓住!”这么说着,韵力竟然越过了四盏莲花灯,开始向雕柱靠拢。他连这里也不放过?!白琅越加惊骇,只能跳下“钦原”脑袋,趴在圣徽和汪尧的雕塑旁。眼看着绿色韵力即将蔓延过来,一权长老终于忍无可忍。“做事莫要太过放肆!”“我就是放肆,她能如何?”一宝长老笑得张狂,甚至掌心凝聚出浓稠的绿色韵力,直接再向前推。可紧接着,四个雕柱泛起光芒。强光之下,所有人都避其锋芒,只有白琅睁着眼看,什么都没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