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非常认真的细细琢磨,半晌才琢磨好开口。“咱们唱一个《铡美案》。”“好吧?”这话一出,底下叫好,林白发愣了。最好是余谦喝醉了。不然林白都觉得余谦是在故意整他。按照正常流程,余谦这应该说出好几个戏的名字,挑到最后剩一个《汾河湾》。哪里知道余谦直接给定了一个《铡美案》,选都没带选的。而且这里头一个应该提梆子戏,侧面反应出逗哏不懂装懂的形象,丢出个包袱让观众笑话逗哏的。但《铡美案》是京剧,就不该在这说出口。林白又是挠头又是抹汗。“你别……别《铡美案》。”“换一个,换一个。”余谦看林白的反应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脑子里使劲回想。“那咱不唱《铡美案》。”“唱《二进宫》。”好家伙。这回更好。串到《黄鹤楼》那段相声去了!而且这还是京剧!林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提示了,干脆明着说。“《二进宫》这个等于是你又犯错误了。”之前余谦在台上的疑惑脸基本上都是演出来的疑惑,这次是真疑惑了,扭着头不解的看着余谦,就不明白自己哪错了。“怎么了?”林白一语双关。“一次就可以了,干嘛要二进宫啊?”余谦反应不过来。“我进监狱了是怎么?”“您就说您唱不唱吧。”嘿!他还急了这!林白咂巴咂巴嘴。“你再换一个。”余谦满脸疑惑,就不知道林白干嘛要老换,但还是乖乖配合林白。“那咱们唱一《大登殿》。”“这可是名出。”还来。这就差不多该报《汾河湾》了。林白挠挠自己的脸,似乎是在思考。“《大登殿》?”“有意思吗?”说着林白还偷偷摸摸给余谦使眼色,就是可惜余谦就没看林白,呲着牙冲着下面观众傻乐。好在底下有老哥解围,大喊一声不好。林白耳朵一尖,抓住老哥的话茬,往那方向一指。“不好吧。”“你看人都说不好!”余谦没想到林白这次这么难将就,伸手搭住林白的胳膊。“这也不好?”“我可告诉您我会的可不多,最后一出你唱得了就唱。”“咱们唱《汾河湾》。”听见这三字,岳云棚和烧饼激动得快哭出来了。掰扯这么久,总算是说到这题了。林白也算是松了口气。“早该说出来了。”余谦还没反应过来,顺口一问。“怎么呢。”林白指着旁边那报幕的。“人报幕的早说了《汾河湾》了。”略微愣神了两秒钟,余谦终于想起来了他们上台说的是哪场相声,害一声,赶紧按照《汾河湾》的词跟林白搭活。“那就唱《汾河湾》了。”切入正题了,林白也不像刚才多动症那样比手画脚了,端着身子往下继续。“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今天来现场的年轻人非常多。”说着底下就有一年轻观众站了起来,林白冲着他现挂。“不唱了!快回来吧!”瞧了那观众半天,林白才噢了一声。“上洗手间啊。”“祝你成功!”余谦打断林白的话。“废话。”“谁上厕所不成功的?”林白清清嗓子,将活拉了回来。“今天来的年轻人比较多,不一定人人都听过这个故事。”“让余老师来给我们讲一讲。”余谦没想到林白会让自己说,指了指自己。在林白肯定的嗯了一声后,余谦也不推脱,主要是也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了,想好好表现。站直了身体给大伙讲这个典故。“这是一个唐朝的故事。”“盖苏文造反。”“唐王李世民带兵攻打高丽……”余谦说到这,林白插了一句话。“打棒子国?”余谦皱着眉头看着林白。“高丽!”林白看着余谦。“嘲鲜?”余谦指手画脚的给林白解释。“以前这是一个地方,那时候就叫高丽!”“有一个将军呢,叫薛平贵,也叫薛仁贵。”“穿了一身白袍立了功了,后来人称白袍将军。”听着余谦的话,林白低着头琢磨。“白袍白衣薛将军……那他等于在军中是个护士……”有听懂两人对话的已经笑疯了。烧饼和岳云棚本来规规矩矩举着dv机录像,听见两人这个对话是笑得举不动dv机了。余谦今晚这串几回了。说着说着又串了。还能说薛仁贵是白袍将军。也亏林白能一直给余谦搭话。明白的人听见余谦的话在笑,不明白的人听见林白的话在笑。,!全场乐余谦还在恼火林白老砸自己挂,扭头看着林白。“护士像话吗!”林白跟着余谦胡言乱语,也跟着一块说胡话。“穿一身白袍嘛。”“对,这个能跟皇上接触上。”余谦喝多了,嘴比脑子快,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皇上来这制服诱惑了?”好嘛。这话林白都没想到余谦会这么接。不过林白的反应也很快,扭过头指着余谦。“哎,我以前在倭国见过你!”噫!!!底下全是起哄的。烧饼和岳云棚都跟着吼了两嗓子。就高锋和李青看出了蹊跷,看见林白在台上快速的擦了把汗,就明白余谦突然这口无遮拦的一句把他吓得够呛。整个就是意料之外的对话。还好林白反应是真快。接得太漂亮了。余谦一着急想解释,想解释那舌头就大,拍着桌子开口。“白袍将军就是护士啊?”“就是一穿白袍的将军!”“要不是您给我这词,我都不至于!”瞧瞧这酒鬼。现在还怪上林白给他的剧本有问题了。林白也不惯着,张嘴就内涵。“那我怎么会没有词呢?”全场在底下哄笑,余谦说完也跟着傻乐,傻乐还不忘演活。“白袍将军,立了战功了。”“结果衣锦还乡,正遇见薛丁山他儿子在这里射雁。”正常《汾河湾》是薛仁贵打完雁,在寒窑和柳银环俩人见面的事。就没什么白袍将军,余谦是彻底说串了,提示都拉不回来。林白在一边不停的抹冷汗。:()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