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啊,为了这个,我曾经还认过一个评剧的老师。”像是听见什么新鲜事,余谦哟呵一声。“还拜过师?”林白说得还挺认真。“七十多岁的老前辈,教过我评剧的小花脸。”“老先生是真好啊,特别喜欢我。”“我每天上家去学戏,后来老头跟我说了,说你这孩子太好了。”“我是真喜欢你啊,从明天开始啊,你就别来了。”“你再来我就弄死你知道吗!”说这话的时候,林白还咬牙切齿,可给余谦吓了一跳。“你这是喜欢你的表现吗?”林白拍拍自己的胸口特别美。“他特别的喜欢我。”余谦纳闷的看着林白。“这不像啊这个。”林白给自己解释。“他其实就是因为上了年纪,人比较封建,其实对咱们来说,这不叫事。”“我就是觉得老头对我好。”“无以为报,但我想跟他认门亲戚,他就不乐意了。”听林白说着,余谦歪过头看向林白。“什么亲戚?”林白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想当他姑爷。”仔细理清楚其中的关系,余谦才惊讶的开口。“啊?看上人家闺女啦?”林白皱着眉头。“他闺女特别喜欢我。”余谦也开口了。“那也不错啊。”就是刚开口,林白的转折就又来了。“他那个女婿反对呀。”把余谦吓得够呛。“啊?人结婚啦?”林白无所谓的摊摊手。“我们可以给他挑唆得离了么!”听见林白这话,余谦指着指着林白骂。“什么人性啊这人!”自己明明挨骂了,林白还在继续嬉皮笑脸的,看上去十分轻松。“再后来就没去了,但是我跟老爷子学会了很多戏,评剧小花脸,既注意唱,又注重念。”“对唱和念的要求都很严谨。”“就比如说有这么一出戏啊,叫做《杜十娘》,最后一折的时候叫活捉孙富。”“小花脸扮演的孙富有一段唱腔,充分的体验出这个小花脸唱腔的好处。”余谦一路在给林白搭话,等林白完全说完了,余谦开口。“这么着吧,您给唱一这段,怎么样?”林白自己满意的笑笑。“嗬,特别好听啊,一唱起来是这个味儿的。”捏了捏自己的喉咙,林白就开始唱了。“有孙富嗫呆呆独守灯光,心思思意念念杜十美娘。”“貌似花,身弱柳,飞雁落掌,羞花貌,沉鱼容,压倒了群芳。”“为美人施巧计花银千两,打动她全仗这巧舌如簧。”“不料想她不愿,将我来骂嚷,侠心女抱宝箱哎,投入长江啊,哎嗨哎嗨呀。”听得余谦高兴极了,鼓着掌。“嘿嘿,好!”“小花脸真是好听。”林白唱完之后也跟余谦说呢。“唱得好,嘴里还得干净呢。”“一个字一个字都得对送进您耳朵里头。”余谦赞同的点头。“听不见不行,得清楚。”林白又说了。“包括评剧的小生,我认为也非常的讲究,挺拔刚劲啊!”“曾经有一次我认识的一个老演员,唱的小生我觉得就不太到位。”余谦问林白。“怎么了?”林白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他松懈,比较松懈。”“唱戏是这样的……”林白说完就含糊不清的学。“听谯楼打一更心发急躁,翻过来覆过去睡不安牢。”说完林白自己还点评一句。“听完他这唱清明节上坟我都不敢哭。”余谦又问。“怎么了?”林白略带嫌弃的开口。“我怕他说我学他。”余谦笑着摇摇头。“太难听了。”林白站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的看着底下的粉丝。“所以说评剧啊,得把它研究到了家。”“我认为这个评剧来说,比较适合演这个才子佳人,爱情生活方面的故事。”“不太适合唱这个重大历史题材的东西。”哦了一声,余谦开口。“大事不善于表达。”林白继续说。“尤其是国际题材的,不合适。”“曾经有一段时间,有这么一部电影,叫《列宁在1918》。”“嗬,这电影演得火。”“有一家小评剧团不上座,用评剧移植上演了《列宁在1918》,闹了很多的笑话。”余谦满脸的纳闷。“那怎么唱啊?”林白开口给介绍。“它用了很多老评剧的唱腔,后面还借鉴了梆子的旋律,化妆可都一样。”“列宁粘了一个头套,穿着这个什么西装,马甲,背带裤。”“一张嘴就是老评戏了。”余谦问林白。“怎么唱的?”林白模仿唱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十月战斗刚成功,国库紧张粮食空,我,列宁,我命瓦西里去弄粮食。”“天到这般时分不见回来,你说这是咋着了捏?”这味儿差点给余谦整得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这什么味儿啊这是?”林白还没唱完呢。“思前想后让我放心不下呀,列宁驾坐克里姆林宫啊,叫一声撕拉列夫!”“上前听分明,我命那瓦西里去把粮食弄,天到了这般时分,不见回程。”唱完这小段,林白还摆姿势呢。半抬着腿,林白对着余谦挤眉弄眼。“这是前面,后边上瓦西里,还唱梆子呢。”余谦已经乐得不行了。“后面怎么唱的?”林白哼哼,嘴里模仿那梆子打起了间板。“杀出了东宫啊,上彼得堡!”“抢出粮食好几包,忙向列宁去报告!!”唱完林白就无奈的一拍手。“你说要这玩意有什么用啊!”余谦在旁边也是眉头紧皱。“是啊,太难听了。”林白正儿八经的站着。“所以说我认为评剧还是好好唱自己的传统剧目。”“很多的对儿戏,我认为好。”以防观众们听不懂,余谦还多嘴问了一句。“对儿戏?”林白给解释。“就是生、旦之间的对儿戏,就比如说有这么一出叫《杨乃武与小白菜》。”“这个戏是家喻户晓啊,好听,也是小生跟旦角,两个人互相较劲的戏。”“其中有一场叫背弟写状,我认为是精华。”:()我是谁?郭其麟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