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先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我身后回複了一句：&ldo;…来。&rdo;
&ldo;是吗？&rdo;我扭头边梳头边瞄了一眼他，袭来的困意让我又不自觉地合上眼睛：&ldo;那中原先生您慢走。&rdo;
&ldo;你自己小心点，虽然说那个妈妈桑似乎不想让你出去…&rdo;中原先生戴着手套偏过头，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什麽，反正我的耳朵是自动屏蔽掉了。
屋外偶然传来几声女人留客的撒娇声，浑沌的房间虽然洒满了香粉，但依旧遮盖不住屋子里的霉味。我微微睁开眼侧身挠了挠发痒的小腿，用发绳把头发束起来，打了个哈欠应付着中原先生说道：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
&ldo;…你根本就没在听吧。&rdo;
我起身盯着站在原地叉腰打量着我的中原先生，也把两只手放在腰上理不直气也壮：&ldo;听到了。&rdo;
&ldo;重複一遍。&rdo;中原先生挑挑眉。
我瞪着豆豆眼发了会呆，嘿嘿笑了一声。
中原先生抱臂歪着头有些无奈地瞧着我，看得我尴尬地用脚趾头抓了抓地板。
&ldo;呃，那个…中原先生，妈妈桑可能想见我了。&rdo;
我抓起屏风上的外套唰地窜到门口，然后手里外套的衣摆被中原先生踩在脚下。被限制了动作，我只能放弃了挣扎，镇定自若地回头看着他。
中原先生叹息一声后松开脚，走到我跟前擡手摁住我的狗头，然后疯狂地揉了几下。
&ldo;算了，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报我的名字就行。&rdo;
我擡起脑袋看着嘴角微微上扬的中原先生，挺直了腰杆：&ldo;没人能欺负得了我。&rdo;
&ldo;是是是，我走了。&rdo;
中原先生挥手走到门口扭头笑着瞥了我一眼，拉开障门瞬间面无表情地扮演起了嫖客。他伸出手拽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迈开步子离去。
我扒拉着障门探出脑袋喊了一句：&ldo;晚上记得要早点过来。&rdo;以防妈妈桑把我弄死。
中原先生摆了摆手，身影转瞬消失在楼道的光影里。
中原先生前脚刚走，后脚妈妈桑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她身后跟着几个体型健壮的老妈子，皱着眉盯着我挤进门口：&ldo;带走。&rdo;
&ldo;别扯我，我自己走。&rdo;
被拽进后院角落的空余房间里，我又被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没一脸栽进地面。里面阴森森地只摆着一个大木桶。老妈子把我剥干净扔进木桶里，在这样的四月天里冰冷的凉水瞬间把我激了个透心凉。
妈惹，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给杀了。
满脸横肉的老妈子看到我瑟缩着的身体一愣，她犹豫了一下，走到妈妈桑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妈妈桑瞥了我一下，快步走到我跟前，把我的胳膊拽开，像是打量猪仔一样：&ldo;他没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