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偏偏邢德端这个人,做事也是真绝。见对面一拥而上,当即也是收了大刀换匕首,凭借着深厚的修为和飘渺的步法,一刀一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血炼门的弟子,就减员了一半。而与之相对的,大概就是邢德端衣服上渐渐增多的血迹。而随着邢德端手起刀落,越发凌厉,一旁的血炼门弟子,也是终是不敢再前进一步。毕竟,元婴虽香,但也得有命吃才好。是的,在这一盏茶的功夫里,也不是九尧魔君没下场,而是根本就抓不住邢德端,还被邢德端乘机踹了好几脚。你说他火力全开吧,总会不小心伤到自己人,你说他火力不开吧,还真就没有邢德端灵活。要知道,一个是三百多岁靠着吞噬他人修为,勉强爬上元婴,且一直被心魔所饶。一个是二十出头,纯靠天赋,脚踏实地修到元婴的天才。二人的实力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而随着战场陷入僵局,与九尧魔君同来的血炼门弟子,也就剩下了十几个。皆是瑟瑟发抖,躲在九尧的身后。见他们谁也不上,邢德端也是挑衅道:“怎么不上了?来呀,速战速决,要不,老头你先来?”闻言,九尧魔君也是一股火直冲脑门,心中暗道:金乌老祖养的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给人留点退路呢?呸!是的,都是三百多岁的人了,即使在怒火中烧,人家也还是有理智的。说句实在的,他要是有人家邢德端这实力,他也不搞的这么客气,也上去就揍。可惜,他没有。并且,还很清楚,以如今的形势,打是肯定打不过了,就是不知道跑,还能不能跑得掉。好在,他也没怎么全力出手,所以,也说不上是狼狈逃窜。只是,趁着邢德端不注意,一个飞身而起,便踩着自己的飞行法器径直离开战场。走了好一会儿,见邢德端没有追过来,这才用传音符留下狠话,道:“好你个邢德端,今日不顾我好言相劝,强行杀我血炼门百余名弟子,他日老朽必定再来,讨回公道”此话一出,不仅让邢德端为之一愣,更让在场的数位血炼门弟子后背一凉的。是的,血炼门门规,不可对同门出手,但是,血炼门的门规,可没有规定不许临阵脱逃,不许抛弃同门。而到了此时此刻,他们会面对什么,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了炫耀战利品不用多说,被留下的这些,自然都逃不过一死。至于九尧魔君,其实认真的说,想杀他,邢德端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毕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老怪物,怎么可能会没有几样底牌呢?而且,要是真的逼到了那一步,谁知道他又会出什么昏招?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然,这一线,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再说,人家九尧魔君到底是六土的师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邢德端都不希望插手人家师徒之间的矛盾,就算六土真的想要了那老家伙的命。那他也是希望,是六土亲自出手,而不是由他代劳。毕竟,大家现在相处的还不错,暂时也没什么翻脸的打算。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为将来埋雷,邢德端也觉得不值得。这不,轻轻松松处理完门口的这些九尧魔君的弃子,他又顺手牵羊带走了这些人的储物戒指,本想着回去给白沐瑶分享一下战利品。哪知道,他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白沐瑶的嫌弃声:“怎么这么大一股儿血腥味,臭死了”说罢,一个回头,刚好看到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的邢德端。见此,白沐瑶也是一脸的无奈,看着邢德端那通身的血迹,还是忍不住道:“你这,你这又是杀了多少人啊?”这倒不是白沐瑶要装什么圣母白莲花,嫌弃邢德端大开杀戒。而是天雷劫就在上边摆着,白沐瑶也实在是怕邢德端杀戮太多,导致将来的天雷劫,太过难熬罢了。当然,对于白沐瑶的关心,邢德端的心里也很明白。故而,也只是浅浅一笑,道:“没多少人,都是血炼门的人,总不能放着不管,打扫一下家门口,也不算过分吧。”若说这些道理,白沐瑶心里也清楚,修仙一途嘛,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与普通人的生活也差不太多,左不过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竞争厮杀。念及此,白沐瑶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可有受伤?”“没有,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伤不了我。”“真的?”“真的,相信我。”见邢德端说的认真,白沐瑶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又是将邢德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这才改口道:“行了行了,你快去洗澡吧,一身血腥味,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