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人怎麽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在紧张,表示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还是挺有一说一的,这点倒是没变。不像她,满口谎话。
不过这人好像也没什麽恋爱细胞。喜不喜欢都搞不清楚!
这麽多年没见,他再怎麽把她当成习惯,应该也早就克服了吧。还是……几次贴近,他把肢体接触的某些生理兴奋当成了喜欢?
就跟ben说的那样,男人的喜欢都是基于身体的喜欢?
布恬咬唇,鼓了鼓腮帮子,呼了口气,故作轻松:“我也不太懂。不过应该不算吧。”
齐禹转头看她,神情严肃地说:“不过我的提议,你从来没想过考虑下吗?”
布恬抿着嘴,点点头。
齐禹嘴角勾了勾。
这小骗子当真对他无心。
他握紧拳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是你给我定了终身大事。”
布甜差点咬着舌根。
她睁圆了杏眼,装作无辜。
这人说的好像没毛病。
这个婚约的始作俑者是她,没错。
可仔细想想,他也不是非得娶严甜不可吧。真不喜欢,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都什麽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不成?
而且他这人,也不可能被什麽人拿捏吧。
“不过是你爷爷的一句玩笑话。严士德再怎麽想把严甜嫁你,你不想要,不就一句话的事,直接拒绝,还能强摁着你头不成……而且……”
齐家爷爷那时说要她选,她都没选呢。
布恬小声嘀咕了后半句:“那时候也没定下来是你啊。”
“嗯,我记得。是你说长大了再选。”
布恬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他这眼神好像是笃定她小时候就是想选他。
“哦。那不就是咯,又没说一定非得是你来联这个姻。”
“可是你知道,我就那三个弟弟。表弟结婚了,齐钧也结婚了,剩下我和齐煌。齐煌他……不合适。”齐禹解释一半,没说下去,敛细凤眸盯着她。
布恬狐疑:“齐煌为什麽就不合适了?”
她觉得齐煌跟严甜的关系似乎不错,搞不好凑一块儿还更合适,不过严甜肯定不乐意。
“就是不合适。”齐禹语气有些无奈,继续解释,“其实,那个口头婚约,就算毁了也没什麽。只不过我爷爷你是知道的,那辈人最守承诺。”
布恬无法反驳。
齐家能有现在这个声望和地位,全靠齐禹爷爷那辈的恪守信诺和秉德循礼。
她忽然有种做了坏人的感觉,心底生出了些愧疚。
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弄巧成拙,虽然只是口头的承诺,可严士德在严甜成年后就不断地放风,两家又是邻居,于情于礼,齐家都不好直接毁了这个约。
这麽算起来,是她把他给拴在严甜身上了。
她喜欢自由,想过随性的人生,可她却把他的终身大事给框住了。
虽然门当户对,可他不喜欢严甜,硬要绑在一起,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