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轻咳了两声。
她心底暗喜。
怕是憋不住了。
她伸手去摸茶几上的可乐。
距离有点远，她指尖刚触碰到可乐瓶，那罐子从茶几边缘掉下，掉在地毯上。
敲键盘的声音停下了。
客厅里，似乎只剩下噗呲噗呲的气泡声。
布恬心髒悬在嗓子眼。
这真不是故意的。
她看了眼天花板的吊灯，咽了咽口水，举着手机装镇定。
却听见一阵声响，接着人影一晃，齐禹已到跟前。
她咽了咽口水，装作没看见上方冰山一样的脸。虽然脸皮被他目光灼着。
过火了，得意忘形了。
真把他惹毛了。
她故作镇定摸了耳旁头发里的一片异物，塞进嘴巴，若无其事却极其缓慢地咀嚼，眼睛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
沉默了两分钟。
齐禹弯下腰来，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将她手机挪开。
布恬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狭长凤眼。
他突然伸手朝她脸摸来，她没敢动。
见他捡了她脸颊上另一片碎渣。
她心若擂鼓，装作镇定：“你，想吃？”
“嗯……”
她愣了愣，将薯片袋口对着他：“呶，自己拿。”
齐禹没看那个袋子，目光仍黏糊在她脸上。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故意的吗？”
他喑哑的嗓音，似乎压抑着什麽火。
布恬咽了咽口水：“我，我又怎麽了？”
她就是故意的，也得装不是。
以前怎麽没发现，逗他生气，还蛮有成就感。
心底暗爽着，布恬不知不觉地抖了抖腿。依然嘴硬：“我又怎麽招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