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努力装聋了，化解尴尬。
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要继续这尴尬。
“你听见了。”齐禹一脸严肃，语气也一本正经。
不打算放过她了。
布恬脑子里一团乱。
心底某个想法又浮现。越想越觉得像真的。
这人很不对劲。
频繁示好，行为怪异。
老是让她有种喜欢错觉，他是喜欢她。
时常不由地往那方面想，她都只当是自己多想了。可现在是这麽情况？
她伸手顺了顺头发。
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哦。”
齐禹垂低了眼睑，盯着她嘴唇看了两秒，又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眼睛。
“那……你怎麽想？”
她心跳漏了一拍。
不自觉地抿了嘴，咽了咽口水。
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翘了翘嘴角，随口敷衍了声：“我能怎麽想。”
“不能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麽……”
她嘟囔了句，慌忙摇了摇头。
说真，她脑子里一片茫然。
这人“当真”的意思是，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就算是，她也不会考虑。
他条件是很好，如果是一般人，也许她会满心欢喜地答应。可他……
绝对不行。
齐禹看了眼那半瓶矿泉水，滚了滚喉结，又看着她。
“我是认真地在问你，我们当真，可以吗？”
“什麽当真，为什麽要……”
“我喜欢你。”
清楚干脆的一句话。
布恬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她抿着唇。
心底暗暗苦笑。
这告白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表情跟平常一样冷着，可他脸色却有点不自然。她也瞥见他搁在腿上半蜷缩着的手指。知道他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