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儿不知自己的药粉有没有起作用,但晚上依旧睡得十分安稳,她对性命看得不是很重,能活最好,不能活就下辈子。倒是聂风,一晚上梦见被追杀,妻女死了,惊醒好几次,第二天醒来,眼眶下的青黑非常明显,一看就知道没睡好。屏花则是梦到了慎儿在她死后,被人牙子卖去给人家做童养媳,无依无靠,吃不饱穿不暖,晚上也做梦吓醒。醒来后摸一摸旁边,发现女儿在旁边睡得很熟,方才松一口气,然后小心搂着女儿继续睡,第二天醒来,屏花眼底下也有了淡淡的青色,她看着丈夫眼底下挂着的黑青黑,就知道对方同样没睡好。夫妻俩对视,不约而同无声苦笑,随后再一同看向依旧睡得香甜的聂慎儿,提心吊胆了一晚上都心,勉强放回肚子里。一晚上追兵都没发现这里,性命暂时保住了。只是,接下来众人要担心的,就是追兵会不会守在城门口。对此,田香怜有自己的见解,她说道:“皇后是秘密派人追杀,必不会明目张胆守在城门,但难保不会有人跟踪。”田香怜犹豫两秒,又说道,“你们的住处,以后恐怕回不去了”她再次从盘缠里摸了摸,几乎拿出一半的钱财,硬塞给屏花,“我欠你们的还不清了,这些铜板,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屏花拒绝了,但没成功,田香怜求着屏花收下,带着杜云汐跪下来,屏花只好收了。其实她心里也迷茫,听了田香怜的猜测,才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在王辛村住了许多年,骤然要离开,屏花心里是非常舍不得的。可是那点舍不得和全家性命比起来,便微不足道了。只要聂风和慎儿都好好的,屏花觉得哪怕颠沛流离,家也不算散,一切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在山洞里,屏花做了稀粥,众人吃下后勉强填了饥肠辘辘的肚子,随后朝城里出发,田香怜要去的地方,经过这一处城镇,便是水路了。几人去了城里,便分别了。聂风和屏花商量接下来该去哪里,聂慎儿想起自己拜的武师傅。提议去武师傅告别,随后再离开。说起那个武师傅,聂慎儿也是误打误撞,和聂风一起去打听有没有会武的,有相熟的就告诉聂风,有个打铁老人年轻时候会武,聂风就带聂慎儿去找。结果到了才知道,打铁老人前几天去世了。然后路上碰见个小偷,偷了一个妇人的钱,聂慎儿看热闹的时候,有个热心肠男子帮着拦截。那流畅的身手,叫慎儿一眼就看上了,一看就有功夫傍身。聂慎儿主动去接触了人,然后以两天管一顿馒头的价格,谈拢了。说起来那个武师父,他胃口是真的大,那馒头,一顿够聂慎儿吃三天了。还好他只是要求馒头,聂风还是付得起那拜师费的。除了馒头,屏花在家烙饼或者煮肉汤什么的,也会给慎儿的师父送去,权当给他打牙祭了。经聂慎儿一提醒,聂风才想起他,道:“也好,去和慎儿师父道个别。”距离上次初次拜师,也过去小两个月了,离开此处,确实得和人家说一声,那武师傅叫做张大力,往日里做派很是正直,街坊邻居有什么难事,张大力都会搭一把手,冷不丁的,要离开,确实得和人家说一声。聂风推着板车,聂慎儿坐在板车上,腿脚晃动,其实她心思放在了张大力家里的某小孩上。那小孩长得怪可爱的,每次聂慎儿过去学武,那小孩都会跟在慎儿屁股后面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突然离开,她也舍不得呢,张大力住在普通老百姓组成的街道深处,里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穿着华丽的,也有穿着普通的,诸如聂风这种贫寒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聂慎儿来过不少次,和街坊邻居混了个脸熟。有两个坐在家门口择菜的老婶子,这会瞧见聂慎儿,先是笑眯眯打了个招呼,“慎儿,来学习啊!”然后注意到聂风身边跟了个水灵灵的姑娘,看着年岁不大,长相方面,慎儿和她有八分相似,尤其是那漂亮的大眼睛,说是慎儿的姐姐都有人信。“这就是慎儿她娘吧?”一个老婶子打量了下屏花,咂摸道:“长得真好看,和小姐似的,聂风啊,你有福了。”另一个老婶子揶揄的笑。屏花被逗得俏脸微红,“你们好。”“你好你好,你们一大早的,这是有啥急事吗?”老婶子关心的问了一嘴,瞧着这三人,除了慎儿,两个大人都是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聂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这不是来找慎儿的师父吗,来早点,也能早点见到。”慎儿怀里抱着一兜馒头,板车上还有屏花之前做的酱菜,打算一起去送给张大力,当做最后的告别。到了街道深处,聂风敲了敲张大力家的门。不久,一个粗犷的嗓音说,“来了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半脸胡须的男人打开门,瞧见聂风和他身后的慎儿、屏花,男人咧嘴一笑:“风大哥,来这么早啊!”聂慎儿早跳下来板车,挺直腰背站在爹爹身后,瞧见张大力,她眉眼弯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把一兜子馒头塞给张大力:“师父早上好,这是徒儿今日份的孝敬。”“乖!”张大力不轻不重摸了一把聂慎儿的脑袋,毫不客气把馒头收下,再看屏花,他爽朗一笑,客气道:“你就是聂嫂吧,你做的酱菜真好吃,我早就想当面感谢你了!”“你:()综影视:每一次都穿成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