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空服人员直起身就要离开，常予盛却轻声叫住了她：“等等。”
“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男人勾起唇，道：“还有一杯橙汁，是给我身边这位小姐的。”
“好的。”
饮料送来时，陈已秋刚好睁眼。
一杯橙汁被放到身前展开好的桌板上，她愣愣地盯着，好半会儿才扭过头。
“你给我点的？”她问。
常予盛好像很忙，手下没停过，敲打键盘的声响不断，闻言轻移开目光，瞥了眼陈已秋，那双没有温度的双眸在探过来时，瞬间温暖起来。
“嗯，你还爱喝橙汁吗？”
陈已秋愣愣地点头，“喜欢。”
“幸好。”常予盛说完后继续将注意力投入在工作上。
接下来整躺飞行的过程，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陈已秋睡醒了就打开机舱自带的小电视屏，看宫崎骏的《哈尔的移动城堡》，看累了就刷漫画，刷累了就吃飞机餐。
一直到她再次陷入睡眠时，飞机终于平稳落地了。
她皱着眉头醒来，耳水还有些不平衡。
缓了会儿后，才跟在常予盛身后，看着他不慌不忙地抬行李，下机。
一直到出了机场，常予盛才正眼看她，跟她说了第一句话，“跟你妈妈报个平安，我叫了车，直接从这儿去你家。”
天色已黑，路边站着许多打车的人。在这混乱的人群里，她在他身边就觉得安心。
尤其是回到了家乡，她心情突然变得雀跃起来。呼吸着这座城市的空气，连鸟鸣声都觉得熟悉。
“好。”
她刚给刘锦兰打完电话，常予盛叫的车也刚好到了。
望着男人忙前忙后的身影，她思忖着上前去帮忙，却被常予盛塞进车里。
“好好坐着。”
车门“嘭”一声在眼前被关上，陈已秋都还没反应过来。
她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的俊脸。
这是今天，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他。也就几天没见，常予盛更帅气了，居家的打扮和穿着，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温柔的氛围里。
如果她刚才没有任性地说出那句话，他们的相处应该是很美好的，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她摸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登时弹出来好几条信息。
【到了吗？】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你说怎么办，才半天没见，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刚才我就应该陪你到最后一秒。】
【后悔了……】
望着那些文字，陈已秋压不住笑意。
她低头回信，丝毫没有注意到常予盛什么时候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