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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童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很有点羞涩,初次见面就人仰马翻,他小心翼翼换了冠服,顶一头硕大的造型奇特的冠子,四平八稳迈起步子,在帐子外喊了个求见的口号,被周檀捞起帘子放进去了。玛霓坐到了中间的椅子上,还有点不知所措,他按惯例给赫连允见礼,被礼貌地虚虚抬起,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本来是该按部就班地看看新来的郎君长什么模样,再礼节性地问候一下天气和身体,结果自己被军械部坑了个半死,神魂一扯,算是没有丁点体面了。周檀坐得相当随意,他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进了帐子就没了鞋子,两只脚踩在羊羔皮上,半长的细羊绒盖住了脚背。四只眼对着看了看,玛霓小小声道:“方才我跟郎君,是不是说过什么话?”“是么?”周檀道:“瘦金之体,是你说的吗?”玛霓又有点羞赧了,他半垂下头,头顶的小痣像是一颗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人看:“哎呀……”他的腔调忽而软下来:“郎君都看出来了。”想看不出来都难,周檀腹诽。赫连允合上邸报,「瘦金之体」让他的眉峰动了动,但他没作声,看着玛霓一会儿用低沉的嗓音,一会儿用柔媚的女子腔调讲起话来。周檀只觉得自己在看傀儡戏,媚声媚气的细嗓子唱戏似的缠上来,差点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鬼上身也不像,傀儡也不像,什么神怪传说好像都能往这人身上靠一靠,玛霓的瞳孔一会灰一会绿,走马灯似的转了个遍,最后终于黑回来了。玛霓松口气道:“好累啊。对了,郎君,这话吧,说准也准,说不准也不准,虽说至今没出过差错,但是吧,你也知道,天命难测。”“是挺难测的。”周檀看着他一脸亏虚的表情,还没出声安慰,灵童就晃了晃自己比头还大的大神冠子,两腿一蹬,撅过去了。周檀险些跳下去泼他茶水,赶着转过头求救地看赫连允,赫连允叹了口气,只说:“不必管他,待会就醒了。”军械部豢养的鸡鸭鹅这会儿跑了一地,满草场羽毛乱飞,有两只斗志昂扬的雄鸡对着啄了一会,扑棱棱飞到半空去,撒了一地毛。于锦田首当其冲,站在下头吃了一嘴,于是顾不得面子,又举起喇叭:“述问风,你个老货。”任外头电闪雷鸣,赫连允的笔锋都没动,他用右手批字,走笔很快,风卷残云的架势,没多久就摞起来个小山。大君一脸无情地勾着笔,周檀踱着走下去,蹲下身来。玛霓气若游丝不说,脸像金纸,胸口要是不动弹,能被当成一具死尸。周檀好像看见无数张脸皮从这纸面一样的脸上浮现,又在电光火石中消失不见。灵童长得其实极其出众,但却不会因着容貌给人留下印象,周檀忍住扯他脸的欲望,只等着他从死寂中转醒过来。传言里有句话,好像确实贴切,周檀端回杯子,两腿一弯继续看。万象森罗,皆融一身。观天地人,知身后事。作者有话说:一开始动弹就开始天天晚上吃冰,长了巨大两颗痘,可太自作孽了。非常感谢——大君:我只是一个无情的打字机器。拨雪见春、金有蛀周檀抱着枕头,蹲着喝完了半杯水,这只河豚还开始喷水了:“大萨满何时回来?”周檀蹲着蹲着脚也快麻了,这人都还没醒过来,玛霓脸白得快要发灰,全靠一口气吊着,周檀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伸出手扯了扯手底下纸一样的脸皮,触手是皮肉的触觉,和别人没什么大的区别。应该是个活物,周檀想,下一秒,那张脸居然还跟着在他手里弹跳了几下。真是大开眼界,他默默赞叹道,军械部,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帐子里半天没再进来新人,述问风还剩下一点难得的自知之明,没好意思进来见人,自己摸回自己安置在犄角旮旯的帐子里去了。周檀喝完了半杯茶,随手往桌案上一搁,整个人窝在温实的毯子上,继续不作声地等着蹬腿的人醒过来。玛霓这次昏过去久了点,久到习惯这诡异场面的赫连允都停下笔来看了他几眼,穿戴齐整的灵童脸朝天,四脚蹬开,喉咙里偶尔还咕噜咕噜,冒泡一样,像是在说什么话,小巧的鼻尖皱得跟个纸团一样,皱巴巴的鼻尖里喷着气。哼哧哼哧的。“绿亭的茶?”在周檀坐得昏昏欲睡往后倒的时候,赫连允忽然开口问,他终于翻完了几个州府里的大事小事,快要心力交瘁起来。“尝尝么?”周檀推过去杯子,索性肩膀一翻,直接往后靠上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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