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定要在她最爱之人的祝福下,永远开开心心的。-两人起床后不久,阿六就来了。他见到元琼和徐夙,也没有要多留的意思,低头禀报:“陛下已经将子奇拿了,让人审了几个时辰,除了之前查到的那封信,也没审出他与二殿下之间的其他书信往来。”徐夙点头知晓:“告诉陛下,继任大典前臣会过去一趟。”子奇走后,元琼皱眉看向徐夙:“对了,二哥哥的信你看了吗?里面怎么写的?”徐夙依言拿出那封信。信上如此写道:君王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1先王亡魂转入另一界,自当以人殉物殉,以保亡魂的冥福。若非先王口谕留下之人,皆当殉葬。此礼法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更不可随意废止,陛下三思。徐夙念完,双眼眯起:“‘若非先王留下的人’,先王可只留了子奇一个。”信上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刚劲。元琼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个一心护山河的二哥哥会有造反的念头。可这信上的内容,无异于坐实了二哥哥和子奇之间有所勾结。元琼没再说什么,心中怅然。物是人非这个词,也太残忍了。等徐夙陪她走回成月殿的时候,她心里仍然像压着块儿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她不担心哥哥,他和徐夙既然预料到二哥哥有造反之意,想必早就有所准备。但如果二哥哥真的造反了,哥哥会如何处置他?哥哥大抵会念着手足情,那群臣呢,又会不会放过二哥哥?徐夙见她心不在焉,敲了敲她的头顶。元琼抬头,才发现成月殿已经到了。“不必担心,二殿下还在回都城的路上,明日一早,趁二殿下入城前,臣就命人拦下他,到时臣与他谈。”元琼摸了摸头顶,一张惴惴不安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意。他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入不了宫,自然也造不了反。拦下二哥哥和他带的兵,不管是除籍也好,逐出宫也好,至少一切都还能挽回。只是这夜,元琼还是睡得不太安稳。她梦到所有人都在声讨二哥哥是要造反之人,这些人里也有她。可是二哥哥却当着众人的面脱下的铠甲,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线,他问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对她这个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爱,这次他也带回了许多好玩东西给她,他还说他也如喜爱她一样喜欢着赵国和天下百姓,所以以后他也会为陛下和天下人继续守一个家。可是话刚出口,一箭射来,正中二哥哥的心脏。他就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元琼惊醒,后背汗湿。她大口喘着气,闭着眼平复跳得飞快的心脏。好久之后,她才再次进入睡梦。可这次,她却梦到了另一个人,他的手腕上满是黑线,她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但却能看见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满手腕黑线的人,那个人是子奇。继位“是啊,你都做成了。”……都城外,铁蹄踏着黄土而来。在最前面带路之人剑眉英挺,深黑色的眸子透着锐利的杀意,这是常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气质,他身上穿的雁翎铠甲却未因时间的磨砺而失了光泽。这上好的雁翎甲无人不知,这是先王亲赐给二殿下的。赵子季骑在马上,沉声对身旁副将说道:“你带他们回军营。”副将点头领命。身后浩浩汤汤的三万治水大军,策马往驻守城外的军营而去。赵子季将三万大军交给副将后,一人往城门处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