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厌恶地瞥了一眼杨松,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些无耻的话来,投降本就不光彩,还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不过事已至此,这些也确实对张鲁有益,他懒得与杨松作对。张鲁细想一番,的确有理,但他也不傻,问道:“可我军连阳平关都守不住,如何能拖到曹操来呢?”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杨松自己也知道拖不到那时候,但并不妨碍他忽悠张鲁:“主公,不若弃守汉城,调回兵力集中在南郑死守,如此可拖最长的时间,亦可让刘军明白我等不是毫无抵抗之力。”张鲁思量片刻,便同意了杨松的建议,传令让张卫,杨昂带兵回南郑驻守,并特意交代粮草辎重带得回来便带,带不回来就留给刘军,不得焚毁,兴许日后还要相见,就算给见面礼了。杨松听完张鲁的命令后才松了口气,算是忽悠过去了。刘备进军到汉城之时,城门大开,全无驻军的迹象,诸将疑惑不解,急忙告知后军刘备及几位军师。庞统哈哈大笑:“怕什么埋伏?张鲁是吓破了胆,弃城收缩防线了。”丘衡,法正亦是笑而不语。于是大军连城都没进,仅派一支小队进去探探虚实,安抚百姓,随即继续向南郑进军。又过数日,大军兵临南郑,这可以说是张鲁最后的守地了。“主公,张鲁战意不高,现在劝降,十拿九稳。”庞统远远观察一番南郑的城防,微笑道。“既然如此,待我亲自与张鲁一叙。”刘备兴致勃勃,准备去城下喊话。丘衡却是阻拦道:“主公,不急劝降。”庞统,法正闻言看向丘衡,稍显疑惑。刘备亦问道:“子平,莫非劝降有何问题?”“不,正如士元所说,此时劝降十拿九稳,也正因如此,所以不急劝降。”丘衡一番话把刘备说糊涂了,只听他继续说道:“主公,那件事,是否有了结果。”刘备微微一怔,他当然知道丘衡指的是什么事,而他也无时无刻都在考虑。法正与庞统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丘衡与刘备具体说的是什么事,但总能猜出一二,能影响到目前这件事的,无非是那个最强大的敌人。但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并不重要,作为随军军师,他们的职责是取得战场的胜利,至于大方向,他们不会多问,也不会多嘴。刘备沉默片刻,将左右闲人支开,只留下军师三人,深吸一口气,坚定道:“子平,战!”丘衡浮出浅笑,看向法正与庞统。法正眉毛一挑,笑道:“怎么,丘大军师终于要给我二人抛出什么重大消息了吗?”言语中似乎夹带着被蒙在鼓里的一丝不悦。“说吧,到底是什么计划,配得上这番阵势。”庞统应和道。“呵呵,二位勿怪,此事事关重大,而主公先前亦未下定决心,不便声张。”“闲言少说,进入正题吧。”丘衡铺开舆图,将先前计划细致的与二人阐述。“便是如此,先前衡本欲趁着关中军与曹军焦灼之际,迅速抢占凉州,但目前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裕,抢攻只怕打草惊蛇。”“所以子平此时不劝降,是为了迷惑曹军,使其误以为汉中战况焦灼,从而放低防备?”法正摩挲下颌,诡笑道。“不错,只是曹军是否中计不得而知,但为了奇袭长安,总要尽可能的多做准备。”“此计划风险极高,却不失可行,主公,统愿效劳。”刘备笑道:“这自不必说,子平兵分三路,又将二位军师带上,意图已经明显,只是具体如何分配的问题罢了。”“主公,先前未下定决心,分配之事衡尚未考虑仔细,此事不急一时,待凉州事变,再安排不迟,攻曹之事,也请二位保密。”丘衡恭敬道,虽然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但他说谎了,其实他早就安排了各路人员,却又有所顾忌,不想在此刻挑明。他人不知内情,对丘衡的说法没有丝毫怀疑。出了营帐,丘衡下令包围南郑,每日擂鼓佯攻,同时散布大量斥候往北,一边关注长安战事,另一边阻止曹军斥候渗入。围城期间,张鲁一方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刘玄德在搞什么鬼!?围而不攻,每日擂鼓骚扰,也不劝降,也不喊话,莫不是想靠耗粮耗死我等?他难道不知道我汉中就是粮多吗?!”张鲁气道,他等刘备劝降很久了,可刘备愣是一句话不说,总不能自己贴上去吧。别说张鲁,杨松心里也急啊,心想刘备不会反悔了吧,不想劝降了,要把他们困死在这城中。阎圃思索道:“若真如此,说不得我军反而能依靠充足的粮草拖垮刘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主公何须忧心?”张鲁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个理,自己一股脑在想着投降,反而忽略了这情况,于是一改颓态笑道:“阎功曹言之有理,既然刘备不攻城,那就耗着便是。”阎圃流下一滴冷汗:“主公英明。”随后几日,张鲁见刘备还是没有攻打的意思,也不把那鼓声听在耳里了,每日寻欢作乐,仿佛没有战事一般。丘衡虽然不知道张鲁等人在等什么,但他清楚他自己在等什么。在他关心的北方,战事终于发生了变化。曹军之中,贾诩求见曹操,说道:“主公,诩以为,时机已然成熟,想必各路诸侯已经开始因为粮草不足各寻退路了。若主公能在此时出面招安,便可加剧其人心涣散,则破关之日不远。”“咳咳……好,来人备马。”曹操轻咳几声,严冬气候让他染了点风寒,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曹操在许褚的护卫下,御马行至潼关之下,叫道:“诸位想必没少听闻过本相事迹,张绣杀我爱子爱将,本相可以既往不咎,官渡下属曾私通袁绍,事后本相亦可既往不咎。”:()三国:开局沦囚,厚黑军师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