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持着长槊,第一个冲进城里,正好迎面碰上一队契丹士兵。田承嗣挥槊冲入,一槊刺死一名契丹士兵。后面的唐军纷纷搭弓射箭,这一队士兵片刻也被全歼。“点火!”田承嗣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同时点燃了火把,到外放火。一时之间,城门口四处着火,浓烟冲天。城中守卫警报声四起,远处几队骑兵迅速向着这边冲来。田承嗣见有大队人马冲来,立刻收拢士兵,在城门前形成一道防守屏障。“弟兄们,萧将军信任我们,让我们打了头阵。能否守住城门,事关生死,决不能让契丹人再夺回去!”那一百个兄弟异口同声喊道:“人在门在!”这些人久经沙场,此时眼见一场大战在即,个个热血沸腾,挥舞武器,大声嚎叫着。契丹骑兵冲进射程之内,唐军射出一轮箭雨,冲在前排的骑兵,倒下了二三十人。一轮箭后,契丹骑兵已冲到众人身前。前排唐军挥出长槊,又将最前排的契丹骑兵刺下马来。好在城门前道路并不适合骑兵作战,挤在了一起,无法展开作战。骑兵队长一声令下,那些人下马抽刀,轮番向着田承嗣的唐军攻来。唐军面对如潮般攻来的敌人,奋力抵挡,不退半步。随着契丹人不断的进攻,唐军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惨叫声不断。田承嗣手舞长槊,他已经刺死了十多名契丹骑兵,浑身是血。又战片刻,田承嗣的长槊断折,他抽出唐刀,继续与冲上来的契丹人血战。一个契丹军官骑马抡着一柄大刀,冲了上来,向着田承嗣砍去。田承嗣举起唐刀相迎,“当”的一声,田承嗣的唐刀被震得脱手而飞。那人再次举刀,向着田承嗣的头上砍去。田承嗣以一当十,力拼敌众,此时已是精疲力竭,跪在了地上。他已无力再躲开这一刀,只好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刀下来。军人就应该战死在沙场,这是宿命。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被砍的时候,就听后面“嗖”的一声响,对面那个契丹军官“啊”的一声惨叫。田承嗣睁开眼睛,马上的军官身体向后疾飞而去,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喉咙。田承嗣回头,就见李纯阳拉满弓射出了第二箭。终于来了!田承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李纯阳见到城内冒起了黑烟后,率队上了战马,急驰而来,却还是晚了一步。一百名唐军先遣队,有一半已经身首异处。好在田承嗣等人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李纯阳率唐军骑兵冲进城内,如砍瓜切菜般驱散了契丹士兵,接着攻占了都督府。柳城郡内的守军仅有两千多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迅速被唐军扫除干净。柳城郡是契丹人的老巢,这里府库的财物多不胜数。李纯阳命人将府库封存,带人搜出李怀秀的家眷,并派人把李怀秀的家眷送去了营州。然后,李纯阳留下了二百骑兵防守柳城郡,他则带着田承嗣等八百骑兵,消灭在城外的夜色之中。对于李纯阳来说,攻占柳城郡只是一盘餐前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幽州城下。契丹可汗李怀秀坐在中军大帐中,正与几个将领喝酒。李怀秀心情不错,十五万大军围困幽州城已近半个月。城内唐军在契丹、奚族军队的轮番攻击下,越来越少。如此看来,幽州城破,就在旦夕之间。“安?山这头猪,侮我太甚,抓住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李怀秀得意地想着。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可汗,可汗……大事不好了!”李怀秀冲着那侍卫扇了一耳光,“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他妈的一惊一乍的!”那侍卫捂着脸,不敢说话。“怎么又不说了,什么事快说!”“可汗,柳城郡遇袭,城已被唐军占领了。您的家眷全部被抓走了!”李怀秀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是真的,柳城郡您的家丁拼命杀出重围带来的消息!”“快,把他带进来!”侍卫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带进来一人。此人正是李怀秀在柳城的家丁。那人一进军营,就跪在李怀秀面前痛哭起来。“可汗,平卢兵马使李纯阳趁你不在,带着唐军攻破了柳城,把家人全部掳走了!”李可秀站起身来,顺手掀翻了桌子。“李纯阳,我要扒你的筋,抽你的皮!来人?”侍卫上前一步。“传我军令,留下五万兵马继续围城,其余人,跟我回柳城。我要亲手宰了这个李纯阳!”:()回到过去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