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邵江屿又有事要忙,没能来接他和邵江丘,派了小张过来。在回去的车上,邵江丘抱着手机埋头和段良才黏黏糊糊地聊了两个回合的微信,这才放下手机和自家嫂嫂联络起感情。
“嫂嫂,你大学是不是在江市读的呀?”邵江丘问。
林尔加点点头,“嗯。”
“那我哥真的好爱你呀嫂嫂,你们异地这么多年也不容易。”邵江丘感慨道。
“嗯?”林尔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异地……我们高中的时候认识,但没谈恋爱,他上大学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了。”
“啊?不对吧?”邵江丘挠挠头,“我记得他好像每年都去江市看你的吧?”
“嗯?”林尔加更迷惑了。
邵江丘回忆道:“我高中的时候有个暑假,我家和木晚姐家一起吃饭。木晚姐告诉我说,我哥好像在江市谈了一个oga,老是从北市跑过去看他。木晚姐经常去他们学校找他,扑空了好几次,和他室友打听了很久才打探到这个消息。但木晚姐也没敢告诉大伯,好像是因为她高中告状太多次,我哥生气了。”
林尔加心里咯噔一下,难以消化,“会不会是……别的oga呢?”
“不会啊,就是你。”邵江丘斩钉截铁地摇摇头,一口否定,“他那天不光是给我看你们的结婚照,还有你大学时候的一些生活照。他今年还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了呢,我看到有一张你穿学士服的照片,可惜距离比较远,你也没看镜头。”
林尔加震惊在原地,听到邵江丘又接着说:“还有你在大学图书馆自习,在画室画画,在球场打球,在小路旁喂流浪猫的照片,哦还有夜跑的。啊,那要是不是摆拍的话……我哥是个偷拍的变态?”
“他……”林尔加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他从北市跑去江市看我?可是为什么呀,我在江市从来没见过他。”
“他暗恋你呗。”邵江丘说,“想你了,就偷偷去看看你,我猜的嘿嘿。”他正挤眉弄眼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哎,不对不对……”他打开自己的小背包,翻出了一本专业课的书,抖一抖,抖出了一个小信封来。
“我前两天在大伯家借住,住在我哥以前的房间,那天瞎翻他书架上的书,发现有本相对论里面夹着你给他写的情书啊。我本来想拿过来给你俩回味一下青春的,这两天光忙着失恋和第二春,给忘了。”
“嫂嫂,你跟我哥告白过,他也暗恋你,结果你们俩这么些年没在一起?今年一见面不恋爱就闪婚?你俩到底谁暗恋谁啊?我懵了。”
林尔加哆哆嗦嗦接过那封本该五年前就已经泡在学校喷泉池里腐烂消亡了的情书,他也懵了。
这是他写的那封没错。
他当年幼稚地用透明的塑料信封把他有生以来最真情实感的情书严丝合缝地密封了起来,防水防油防风吹日晒,以此彰显他对邵江屿无坚不摧百毒不侵的喜欢。
但是当时邵江屿不是把这封信给扔了吗?不是说他让他丢脸了吗?不是说他无聊吗?不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吗?
不是那么冷漠严肃地说不喜欢他吗?
林尔加喉咙干涩,“高中我追过他,但是他最后拒绝了,我就没再联系过他了。”
“噢……”邵江丘眯起眼睛摸摸下巴,忽然拿出手机就开始拨号,“嫂嫂信我,事出反常必有妖。好解决,容我问问我大伯。”
“问你大伯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大伯对我哥的控制欲哇!为了培养他当继承人,不让他做这不让他做那的。我哥行为反常,你俩你情我愿竟然还拒绝了你,那必然是我大伯从中作梗啊,没跑了。”
“这……你就直接问?”林尔加犹豫,“不好吧,不太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