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像大爷说的那样——身上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了,到了几乎难以忍耐的程度,他得赶紧回家涂药。还好这症状是有药可以缓解的,他一定可以捱过去。
忽然,颈后的腺体又是一阵剧痛,伴随着四肢一阵阵发软,身上的红疹也更加刺痛。林尔加感觉呼吸不畅,胸口也开始闷闷地疼,他攥紧软膏,难受得蹲下身来,“真的和喝可乐没有关系吗……”
入夜,气温骤降,四周漆黑一片,又空无一人。他穿得单薄,感觉寒冷而无助,但是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坚持不过去的。
他忍受着汹涌袭来的难捱的痛苦,听见秋风扫落叶的沙沙声,也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微微打战。
就在他缩成一小团,感觉自己可能今天就要牺牲在自家楼下享年二十二岁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呼唤,“林尔加?”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触上他微微发颤的发顶,竟然是带点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就像多年前在那个书店里一样,在他最悲伤而无助的时刻,邵江屿又一次突如其来地,像个盖世英雄一样降临了。
他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裹在林尔加身上,蹲下身来对他说——
“抱歉,我来晚了。”
以为铁树终于要开花花
在邵江屿的车后座,昏暗的光线里,林尔加脸蛋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地坐在自己新婚老公的腿上,很小一只地窝在对方怀里。
狭小的空间里,崖柏木香的信息素强势地和他软软的橙子香交融在一起,浓郁而缠绵。
林尔加有点不知所措,索性一声不吭,安生地看着邵江屿有条不紊地拿着他刚买的软膏,挽起他的袖子,一处一处地给他涂上,然后用指尖轻柔细致地一圈圈揉开。
不知道是软膏有效还是信息素的功劳,那些红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谁需要谁?”邵江屿在他耳边问道。
林尔加哆嗦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我会这样。”
“没被别的alpha临时标记过?”邵江屿又问,心中有点惊讶。高中时那么会撩拨人心弦的家伙,竟然这五年里一直没谈过恋爱。
“临时标记之后也会这样吗?”林尔加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哇,这几年没处过对象。”
邵江屿轻笑了一声,“以前处过?”
林尔加被他的信息素安抚得很舒服,说话开始不经大脑:“你当时没答应我,不算处过,算单方面处过吧。我没什么经验……但你好像还、还怪有经验的。”
“我只是生理课听得比你好。”邵江屿拨弄了一下他被虚汗濡湿的刘海,“你生理课都干什么去了?”
“睡觉了。”林尔加乖乖地交代,“再就是给你写情书。”他闭着眼睛靠在邵江屿怀里,嘟哝着小小声抱怨道,“结果每封看完你都不同意。”
“但是我都认真地看完了。”
“唉。”林尔加摇摇头,委委屈屈道,“没同意就是没同意,我失恋了一万遍。”
“……”邵江屿沉吟半晌道,“还难受吗?”
“好多了……”林尔加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废话说多有点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