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外婆去。”“那就这样说定了，免得天天在家里闷着。”乔意点了点头。外婆揉了揉他的手，忍不住说：“穿这么多你这手怎么还是冰冰的，难道体寒？”乔意也不知道，他的手一直都是这样。“改天叫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也顺便检查检查身体。”“好。”晚上乔意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觉得身体有些怪怪的，耳边很痒，腿有些僵硬。乔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觉得那里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他眨了眨弥漫着水雾的眼眸，看着手上的白色的鳞片，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是什么？乔意出了浴缸，扶着洗手台，还没来得及看清镜子里的自己便滑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因为毫无防备，他跌得有些惨，脑袋还磕在了浴缸上，腰和手肘被撞了一下。乔意揉了揉头，觉得有些疼，甚至掉了几颗眼泪。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撑着浴缸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但他照镜子的时候，又没看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这很奇怪。临睡前乔意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房间里的灯亮到了十一点多才觉得有些困，然后熄灯，睡觉。这觉睡得有些不是很安稳，乔意一直梦见自己被困在深海里，好像在找什么人，因为迷路了，漫无目的地从这头游到了另外一头。身旁有个声音说要去南岛过冬了，他望着结冰的海面，然后沉下了海底，摆动着鱼尾离开了。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乎，好像在烤火炉一样。乔意忽然睁开眼睛，感觉有些闷，他抬起头，眼眸微微一亮，连声音中都带了几分雀跃，道：“您回来了？”陆盛淡淡地‘嗯’了一声，揽紧了他的腰，“继续睡吧。”陆盛的手揽到了他晚上洗澡时撞到的地方，有些疼。乔意虽想和他贴着一起睡，但是腰和手臂太疼了，不由得小声地说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抱着？”陆盛声音骤然一冷，“什么意思？”乔意觉得气氛不对，连忙解释了一句：“我今天不小心撞到了腰和手臂。”身旁的人起了身，开了灯，乔意觉得有些晃眼，还往伸出手遮了一下眼睛。“趴枕头上，让我看看。”乔意乖乖地趴在了枕头上，陆盛将被子掀开，又将他的衣角掀起，他的皮肤很白，所以身上有什么的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后腰处已经青了一块，尤其明显。陆盛的手指在上面摁了一下，痛感传来，乔意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没感觉？”“有的，很疼。”“这点小伤也疼。”乔意抿了抿唇，趴在枕头上没说话。“我去找药箱。”乔意应了一声，趴在枕头上等陆盛，他发现自己床上的玩偶都不见了，于是起了身，发现它们都掉在了地上。乔意一个个地将它们捡了回了床上，陆盛回来时将药箱放在床上，嫌它们碍眼，趁乔意转身捡另一边的玩偶时便将它们都推到地板上去了。乔意有些懵，还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捡着这边的，那边的又掉下去了？“过来，衣服脱了，趴回去。”乔意听话地脱掉了上衣，然后趴回了枕头上。陆盛只是替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毫不怜惜，乔意被揉得快哭出来了，觉得那块好像在灼烧，而且还特别疼。乔意最终还是掉了几滴眼泪在枕头上，险些哭出声。“有这么疼么？”“疼……”说话时他后背的两片薄骨微微凸起，白莹莹的皮肤似乎有着令人沉沦的吸引力，陆盛微微眯眸，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乔意完全没有察觉到，还沉溺于腰部的灼烧感和疼痛中。“手。”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乔意抹了一下眼泪，说：“可以不要上药了吗？太疼了。”“你认为呢？”看陆盛冷着一张脸说话乔意就知道这件事没商量，于是把手伸出去了。“坐起来。”乔意又坐了起来，这次陆盛下手轻了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乔意仍旧觉得疼。结束之后陆盛慢条斯理地帮他穿衣服，“明天让医生过来给你上药，但不准在他面前脱衣服。”乔意抬起头问：“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呀？”陆盛替他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不脱也能上药。”“那我刚才为什么要脱？”“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乔意又不懂了。好奇怪好奇怪。不过，医生要是也弄那么痛的话他就不上药了。睡觉的时候乔意有些欢喜地凑进了陆盛的怀里蹭了两下，“我已经在家里乖乖地等你了，下次可不可以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