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沉重的身躯，张玄蕴掏出一粒止血凝露丸塞进谢子厌的口中，连点几处穴位。
“没有，这些人背上都没有……”柳少御动作很快，已经将死去的人全都检查了一遍。
张玄蕴点了点头“这些小喽啰没有也是理所当然。”
说完，她的视线看向脚边已经死去的骨笛男身上。
当柳少御将人翻过来，扒开衣领时，终于看到了和蔡偏一样的血色印记。
蔡偏和这些人是同一个组织？
几十年前蔡偏对师灵卿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和如今杀她和谢子厌是出于一样的目的吗？
这红色印记到底代表了什么？
沉默须臾，张玄蕴一手将谢子厌双手抱了起来，说道“走，找个地方住。”
柳少御的视线从谢子厌身上扫过，“我来吧。”
张玄蕴没有反对，将人交了过去。
御剑到最近的镇上，人口少的地方连医馆都只有一处，而且此时太晚，大夫都早就睡下了。
张玄蕴和柳少御两人都不是医修，谢子厌即便吃了止血生肌的丹药可伤得太重，旧伤沉疴新伤不断，估计这次伤到了肺腑筋脉，不能再拖下去了，得立刻找大夫好生看看。
所以柳少御将谢子厌带去客栈时，张玄蕴朝镇子东边的医馆飞去。
大半夜被吵醒，大夫原本一肚子火，结果一看见站在夜色中的身姿后立刻闭上嘴。
毫无耐心的张玄蕴直接将人提溜到了桃花鞭上，眨眼飞到了客栈。
察觉到谢子厌脸色泛青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检查伤口时张玄蕴没有如往常那样离开。
大夫将谢子厌身上破布般的衣裳撩开，几乎没一处完好的伤口让大夫皱眉频频咂舌，“肺腑破损，心脉堵塞，里里外外都如同棉絮般破败，这样重的伤竟还吊着一口气？换做是寻常人早已死了。”
两人关系不合，相看两厌，看着如血人一般破烂的躯壳，张玄蕴都快忘了谢子厌此时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龄。
“可能治？”张玄蕴皱眉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剧毒加身，这少年身体破败受损得太过严重，已是濒死之地，恕老朽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你先尽力给他治。”张玄蕴皱了皱眉头再次说道“先开几幅药，让你童子抓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奔波这么久难道又要让一切重来？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神情烦躁地看向天空的猩红裂痕。
这次谢子厌死了，世界还能再重来一次吗？
她还能再次重生吗？
察觉到她的情绪，柳少御走了过来“要不，随我回宗门吧？”
张玄蕴倏地看向他。
柳少御“我的师娘是医修，应当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