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的双手被谢时浔紧紧束缚住,抬起按在额头上方。紧接着,男人修长的躯体便压下来,一时间她不敢再动弹。整张脸浮起红色云晕,极重的羞耻感迎面扑来。
“谢时浔,别碰我,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沈娥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盯着谢时浔近在咫尺的俊颜,咬牙切齿道。
“呵。”听言,谢时浔低笑一声,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刹那间,热息扑洒,沈娥的身子倏然僵住。
“谢时浔,你禽兽!”沈娥死死咬着唇,干涩的眼眶有些泛红,不知何时就多了些水光。
不知怎的,她忽就想起来她的第一世,那个阴暗潮湿的童年。
父母生而不养,唯一的爷爷也只是把她当做赚钱的工具。甚至为了赚钱,居然还想要她在家里“接客”!若非她偷偷跑了……
……她不敢想。
看着她的反应,谢时浔逗弄的动作一顿,将头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只垂眼看她。眸子里的神色越发深,刚想扯唇,房门声便响起来。
“夫人,我拿了——”苏府的丫鬟推开房门进来,可只来得及见到红账中隐隐交叠的两人,耳边就落了一句冷喝。
“出去!”
来不及行礼,盘子上的糕点撒了一地。可丫鬟不敢收拾,只静声疾步退出去。
“怎么,谢大人还怕你对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沈娥盯着他的下颚,扯唇讽刺道。
谢时浔垂眸,看着倒在床上的女子。刚刚那么一摆弄,一双细手已经被他掐出了红痕,死死箍着。挽着青丝的发簪也脱落下来,散在红床上。沈娥气息有些急促,嘴唇张阖,红润的不行。下边的领口微开,微微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若是仔细看,恐怕还能看得见里边的风光……
沈娥没得见回应,心底急躁起来。正想继续讥讽骂出声,那人倏然开口。
“沈兰姝,你真不记得我了?”
闻言,沈娥的动作顿时僵住,眼中漫出一股惊诧,几番变化,随即眼底的神色就奇怪起来。
这人……可能真的认识她。
但不是她,而是原主!
许久,沈娥从婚床上下来。
谢时浔坐在不远桌旁,掀了眼皮看她,语中带着不可质疑:“过来!”
沈娥原本还在迟疑的脚步一顿,心底的不服气几乎是立刻腾升起来,可很快就被她自个儿给按了下去。
半晌,提步走过去,和谢时浔隔桌而坐。
夜凉如水,门外不时还可以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也不知谢时浔是提前了多久就回来,他们刚刚闹腾了这么久还有宾客。
“说说吧,真不认识我了?”谢时浔手抬了桌上的茶盏,又亲自提了茶壶往杯中倒了茶水,推到沈娥面前。
沈娥垂眸,见杯中茶水清澈,没有浮沫也无碎茶,旁人看起来定是沁人心脾。可如今这茶在她眼底,犹如穿肠的毒药……她是不敢碰的。
“我……我前几年受了伤,有些重,很多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沈娥垂着眼帘,不紧不慢道。
谢时浔对此不置可否,只给自己斟茶浅饮。
可沈娥却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