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寄春应下,娄危雪松了口?气,不过在她离开之前,还有?个事情?需要解决。
“寄春,我们从合欢宗离开的时?候,花宗主给清鸿仙尊喂了散灵丸,需要一年解一次,否则便?会修为?尽丧,你有?办法吗?”
李寄春微微摇头?,合欢宗占据灵山,手中拥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药,不过如果你能够弄来?散灵丸,或者中药之人的血,我或许可以试着?解一下。”
可惜娄危雪既没有?散灵丸,也没办法弄到沈清鸿的血。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天色太晚,商量完毕之后,娄危雪把李寄春带去了客房,让她暂时?住下。
由于仙门大比临近,李寄春没有?离开,她准备在这里留到仙门大比结束,助娄危雪完成?计划。
第二天一早娄危雪就去找了玲溪,玲溪是合欢宗的人说不定会有?关于散灵丸的线索。
她问道:“玲溪,花宗主给清鸿仙尊喂了散灵丸,你手里有?这种药吗?”
可惜的是玲溪在合欢宗的地位并不高,注定让娄危雪失望。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过少门主,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有?劳了。”
娄危雪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玲溪身上,现在玲溪身在云霄门,能够帮忙的地方有?限。
这么看来?只能等仙门大比的时?候清鸿仙尊过来?,让寄春亲自去与清鸿?*?仙尊商量了。
之后的几日,全宗门的人都忙碌起来?,娄青涯在忙着?筹备仙门大比的事情?,鲜少出现,倒是娄危雪这个少门主清闲的紧。
不知道是不是娄青涯对她不放心,并没有?给她分配任何任务,只叫娄危雪在宗门好好呆着?。
闲下来?之后,时?间就长了许多,她常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撑着?下巴望着?远方出神,往往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树叶从树梢落下到落地的过程。
宗门上下目之所见?是忙碌的弟子,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奔涌的长河中向前走?去,只有?她被留在原地。
她漫无目的的在宗门闲逛,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云水苑,这里是沈清鸿曾经居住过的院落。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回忆起来?却仿佛过了许久一般。
娄危雪站在厢房门口?,定定的望着?里面,沈清鸿的身影逐渐浮现在她的眼前。
白衣仙尊坐在窗户边,背脊挺的笔直,似乎是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她转首露出清冷的面容,眉眼带笑。
娄危雪像是着?魔一般,抬起脚不自觉的朝着?窗边靠近。
她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那人的时?候,忽然扑腾腾地,一只仙鹤在窗边停下,再一看屋中哪里有?人在。
娄危雪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底漫起苦涩的味道。
仙鹤歪头?看着?面前的人,感觉无比奇怪。
娄危雪认出,这是之前半夜被她踩醒的鹤,那个时?候她还可以毫无负担的叫嚣着?要与清鸿仙尊退婚,现在却不同了。
只要想到之后两?个人毫无关系,娄危雪朝心如刀绞。
鼻端涌上一股酸意,她吸吸鼻子,看着?面前的仙鹤。
“鹤兄,我好想她啊。”
人与鹤的悲喜并不相通,仙鹤不明所以,扑腾的翅膀飞走?了,湛蓝的天空下,鹤唳云端。
同一片天空下,李寻真亲自端着?个放了药碗的托盘走?去沈清鸿的住所。
这是他与药房长老商量出来?的药,可以帮助沈清鸿稳定身体的情?况,同时?不伤害腹中胎儿,每天都要喝两?碗。
李寻真到的时?候,沈清鸿正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他眼神闪过一抹担忧,走?到沈清鸿面前,将药碗端出。
“清鸿,该吃药了。”
沈清鸿回过神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沈清鸿口?中蔓延,她面色不改,不见?一丝端倪。
李寻真照例放出灵力查探沈清鸿的情?况,体内的灵力依旧有?些乱,境界也从化神期跌落到出窍后期,除非孩子被流掉,或者生出来?,否则沈清鸿的修为?不会随便?恢复。
沈清鸿现在的情?况实在说不上好,李寻真忧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