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雪诧异,竟然连沈清鸿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庙内一时无人说话,只有闪电时不时亮起一瞬,伴随着轰轰雷声。
有冷风吹过,娄危雪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娄危雪抱紧自?己的胳膊搓了两下,脑子里关于怪物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再一看?这间破庙,只觉处处阴森。
她嗓音颤抖,“要不,我们还是连夜进城吧,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个什么东西。”
沈清鸿摇头,“宵禁的时间快到了,就算我们冒雨赶路,也根本?进不了城门。”
说话间,沈清鸿丢出法诀,把两人身上的衣服弄干。
娄危雪有些?不安,“万一那?怪物回来怎么办?”
“今晚我来守夜,如果它回来,我会把它赶走的。”
沈清鸿拿出火折子点亮烛火,暖暖的烛光,稍微驱散了一些?娄危雪心底的寒意。
再加上沈清鸿说要守夜,娄危雪仅剩的一点害怕,也消失了。
那?边玲溪也已经把自?己和花厌的衣服弄干,正在朝娄危雪这边走来,却觉得脚底被咯了一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嗯?”
玲溪将脚挪开,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查看?。
这是一个用明黄色绸布做成的香囊,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花朵纹饰,这个香囊上面绣着一只小?黄鸡,模样活灵活现的,可?以?看?出绣这个香囊的人手?工很好。
娄危雪注意到玲溪那?边的动静,询问道:“怎么了?”
玲溪走过去?,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娄危雪,“这好像是刚刚那?个怪物身上掉下来的。”
她记得之?前进来的时候,那?一处的地上什么都?没有。
这个香囊很有可?能是怪物在打斗,或者是逃跑的过程中,从身上掉下来的。
娄危雪接过香囊,香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只是有些?脏了,除了玲溪踩在上面的脚印外,还有着斑斑点点的暗绣色,像是曾经有血溅上去?过。
她把香囊打开,里面大多是一些?用来安神的寻常药材,只有少数几种,娄危雪并不识得。
沈清鸿闻言也看?了一眼,“这怪物出现的蹊跷,香囊或许与?怪物的来历有关,先暂且收起来吧。”
“好。”
娄危雪听话,乖乖地把香囊揣进了怀中。
由于第二?天还要赶路,屋内几人早早地休息了,沈清鸿守了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翌日,众人一早便醒了。
娄危雪走出破庙,仰头看?了眼天空。
天空没有放晴,乌云压顶很低,就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潮湿的水汽,仿佛随时都?有一场暴雨落下。
“这天气不妙啊,趁着现在没下雨,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四人对此都?没有意见,各自?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便继续赶路了。
她们运气比昨天好,等到进入城中一家客栈的时候,天上的雨才?哗哗落下。
“掌柜的,住店,三间上房。”
娄危雪说着掏出银袋子,不过她没注意,连带着把昨夜在破庙里捡到的香囊也给弄掉了。
正当娄危雪弯腰去?捡的时候,一只白皙的纤手?出现在她眼前,有人先一步把香囊捡了起来。
娄危雪愕然,抬眸看?去?,这个捡香囊的人竟然还是她认识的。
“寄春?”娄危雪惊喜不已,“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李寄春脸上并没有与?友人重逢的喜悦,她神色严肃,举了举手?中的香囊。
“危雪,这是我师妹的香囊,你?是从哪得到的?”
娄危雪着实怔了一下,“你?确定没认错?”
李寄春摇头,她把香囊打开,将里面的药材倒出,一样样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