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早饭,娄危雪回到伙房,才发现伙房里一片乱。
锅盖被扔在边上,锅底黑乎乎的糊了东西,地上一片都是水,不少柴火都被水打湿了。
娄危雪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这一早上都在干什么啊!
一定是合欢散影响了她,这样下去不行!
好不容易收拾完伙房,娄危雪拿出传信纸给李寄春传信,催促李寄春快点把药寄来。
她担心再晚几天,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纸鹤飞走远去,娄危雪拿起桌布开始擦起桌子。
沈清鸿正坐在窗边的椅凳上打坐,晨光从窗外洒入,在她的身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虽然沈清鸿已经警告过娄危雪,可是娄危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手上还在擦着桌子,可是视线已经不受控制的朝沈清鸿瞥去。
啊,姐姐真的很好看,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看了几眼之后,娄危雪又反应过来沈清鸿不喜欢自己看她。
娄危雪把视线收回,但是没擦两下桌子,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般,又看了过去,她总是会不自觉的被沈清鸿吸引。
再看一眼,就一眼!
一眼之后是两眼,两眼之后是更多眼。
不知不觉间,娄危雪的脚步无意识的朝沈清鸿靠去,她从擦桌子,变成了擦柱子,到擦各种东西,而且离沈清鸿越来越近。
最终,娄危雪拿着桌布,擦上沈清鸿身后窗户的边框。
淡淡的冷香钻入娄危雪的鼻腔,那味道像是雪峰上的花,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盛开了。
娄危雪擦着东西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她的视线流连在沈清鸿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姐姐身上真好闻,昨晚抱起来的时候身体软软的。
谁会不喜欢又香又软的美人呢?
娄危雪只是想了几下,就感觉身体燥热,一股热流直冲鼻腔。
沈清鸿从打坐时,就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连,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可是现在,清心咒都压不下她身上被带起的燥意。
该死的!娄九寒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清鸿恼怒睁开眼睛,目光中是森森冷意。
“你想死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娄危雪感觉先前的那股热流涌了上来,鼻端湿漉漉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然后又落下。
下一瞬,红色的血液在沈清鸿的肩头绽开,一滴滴的血落在沈清鸿的肩头,而且越来越多。
娄危雪愣了几秒,随后猛然捂住自己的鼻子。
沈清鸿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宛如暴雨倾盆。
她一言未发,伸手拔出了均湘剑。
剑刃锋利,在天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冰冷寒芒,映照入娄危雪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