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不剩几根毛的头皮,思考自己代表五条家前来观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明明少爷才该是比赛中最亮眼的那个,为什么他一点骄傲都没有。
问题儿童,好难伺候。
“话说回来,和田那边如何了?”
小声的议论之中,一道年老的声音尤为明显。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在接触到影山后哭着跑走了……不愿意多说什么。”
“难道有他看不出来的事?”
“只要是境内诞生的咒术师,就不可能不被天元记录,在这个前提下和田栗的情报不会有错。”
说这句话的人顿了一下,“但是和田本身的性格过于自负狂妄,他自诩为神之子,同时又很脆弱,受不了打击。”
“你的意思是?”
“当时,影山应该恰好和五条他们待在一起。”
“……哈。所以是狂妄到去招惹六眼了吗,然后受尽打击不干了?”
“……不。”
报告的人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迟疑。
“哦?”
“我去联系和田的时候,他只说:
那位大人是世界中心,即使是神明也无法侦破的她的境界。”
“说人话。”
“他在影山身上吃瘪了。”
“……”
“噗。”
一道笑声打破讨论,负责记录的人员止住话头,看向声源。
那是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穿着深色羽织,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是他突兀地发出声音,或许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记录员有些不开心,“加茂,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抱歉,只是觉得这一届孩子很有意思。”
加茂微微颔首,年轻的男性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容。
如果忽视他额头上宛如缝合线一般的刀疤的话,这个男人的笑容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记录人翻了翻资料,语气略带嘲讽:“京都校倒也有加茂家的孩子,只不过资料上连名字都没有。我还以为加茂家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呢,没想到居然还会派人来撑腰。”
缝合线男人语气温润,“总归是家里的小辈,还是要来看看的。”
记录人讽刺地笑了笑,“去年怎么不来?”
“去年加茂家发生了点事端,不得已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