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细。”他说。
折断应该很容易。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然后呢。”祁棠半天没声音,他催促,“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怎么舔你才会潮吹?”
他完全是一张白纸。
别的男人说这话会很装,但沈妄不一样,他从来不屑在她面前伪装。祁棠怀疑,除了上次那回,他连自渎都没有过。
“你讨厌和我做这种事吗?”脑子一抽,她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嗯。”他眼皮也没抬,“很讨厌。”
虽然预料到了答案,但祁棠还是有一点点伤心。
她从小就性格老实,性观念也是一板一眼,在祁棠心目中,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之间。
可她不能怪沈妄不喜欢她,因为这是不遵守规则就会死亡的游戏,沈妄也曾帮过她。
她只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每个人的真心话都是最深藏于心底的秘密,而每个人的大冒险都是最违背内心的不情愿。
事实就是,沈妄极度抗拒,极度厌恶她。
但是当时为什么她的游戏,也是和沈妄发生亲密关系?
有可能是游戏认定她做不到这场大冒险,毕竟她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强迫沈妄。
更有可能是,她只是个诱饵,对方在借用她一步步试探沈妄的底线,消灭他这个不确定因素。
就像平静的海域里来了条凶悍的白鲨,最先警觉起来的不是弱小的游鱼,而是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另一群鲨鱼。
至于为何她能胜任诱饵——
所有人都无法轻易激起沈妄的情绪波动,唯有看见她,他的厌恶无法掩饰。
沈妄觉得很麻烦。
因为祁棠又哭了。
她在黑暗中哭得很安静,但是他能看得很清楚。
“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理解不了人类——尤其是女人,这种复杂又变化万千的情感。
“和我做这种事,难道你不愿意?”
祁棠摇摇头。
他忽然有些厌烦:“算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正要离开,祁棠赶紧坐起来抱住他的手臂。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愿意。”祁棠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出了汗,身上有点脏,想去洗个澡。”
浴室的灯亮起,哗哗水声传来。
她洗完澡,心情平复了一些,刚裹上浴巾,习惯性看了一眼手机,竟然看见了第十九层管理员的回信。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确实是很凶险的怪谈。怪谈利用规则杀人,但它们本身也受到自身规则的制约。”
“你有没有试过和鬼玩游戏?”
祁棠浑身一凉。
……和鬼玩游戏?
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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