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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文学>蝉鸣原文>晨雾心绪

晨雾把樱花园泡成了淡青色的水墨画,连空气都带着宣纸般的温润。冬以安蹲在迷你花房外,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玻璃罩边缘,看着V010用指腹轻触新生的樱花叶。那叶片嫩得像裹着层玉,绒毛在雾里微微发颤,被老人的指尖一碰,竟像是害羞似的蜷了蜷边。

玻璃罩里的香氛仪正缓缓吐出雾气,薄荷的清冽混着樱花的甜软漫出来,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珠,像谁撒了把碎钻,眨眼时簌簌落进衣领,凉得人一缩。

“这味道……像我女儿种的第一盆花。”V010的声音发颤,指腹反复抚过香氛仪底座的樱花纹——那是夏栖迟特意让人刻的,五瓣花的边缘带着点刻意的歪扭,和她女儿日记本里那幅稚嫩的插画一模一样。老人忽然转头,浑浊的眼睛亮了亮,目光落在冬以安白大褂口袋上,那里鼓囊囊的,露出半截银光闪闪的锡纸:“是张妈的曲奇吗?我好像闻见焦糖香了,甜得发暖。”

冬以安笑着摸出锡纸包,刚掀开一角,黄油混着焦糖的香气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像群调皮的小精灵。“张妈说烤的时候加了点樱花酱,”他往老人面前递了递,“您尝尝?”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声极轻的咳嗽,带着点刻意的存在感。

夏栖迟站在回廊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里面深灰色的衬衫,领口别着支新鲜的薄荷,绿得能掐出水。晨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曲奇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像谁用墨笔轻轻勾了道线。“上班时间,”他挑眉时,眼角的光比晨雾还凉,“谁准你在实验室吃零食?”

语气带着惯有的严肃,眼神却诚实地往锡纸包里瞟了瞟,像只假装正经的猫偷瞄鱼干。V010看得直笑,推着轮椅往观测室走:“我去躺会儿,老胳膊老腿经不起甜腻,不打扰两位‘讨论工作’。”轮椅轱辘碾过地板的轻响里,还混着她低低的笑,“年轻人的事,我懂。”

实验室的门关上时,夏栖迟已经走到操作台边,指尖捏起块曲奇。饼干边缘烤得微微发焦,印着浅淡的樱花纹,是冬以安昨天在厨房守着烤箱,用模具一个个压出来的。“烤焦了。”他点评得一本正经,咬下去时却格外用力,碎屑掉在白大褂的口袋上都没察觉,焦糖的甜香在齿间漫开时,耳根悄悄泛了点红。

冬以安伸手想拍掉他身上的碎屑,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他抓住手腕。男人的掌心很热,带着曲奇的甜香,指腹反复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那颗小痣——那痣小得像粒米,是高三体检时夏栖迟发现的,当时还笑他“像被笔尖不小心点了下”。此刻那点粗糙的触感蹭着皮肤,像在确认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昨天……”夏栖迟的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玻璃罩里的薄荷上,“老夫人让林市长的女儿来送文件。”

“嗯。”冬以安的心跳有点乱,雾水顺着发梢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凉丝丝的,倒让那点灼热的触感更清晰了。他听说过那位林小姐,家世显赫,上周还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穿一身红裙,站在夏栖迟身边,像朵盛开的玫瑰。

“她想碰我的袖扣,说好看。”夏栖迟忽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躲开了。”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枚袖扣,形状是片蜷缩的薄荷叶,银质的叶纹里嵌着细小的绿宝石,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我觉得这个,比鎏金的好看。”

冬以安的呼吸顿了顿。这枚袖扣的设计图,是他上周随手画在实验报告背面的,当时夏栖迟凑过来看香氛数据,侧脸离得极近,肯定看见了那片潦草的叶子。他想说“太贵重了”,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了那冰凉的银,绿宝石的光映在瞳孔里,像把揉碎的星空。

“就当……谢你昨天指的近路。”夏栖迟把盒子往他手里塞,语气硬邦邦的,像在掩饰什么。

冬以安忽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在草稿纸上画过一对猫形书签,猫耳朵尖尖的,还歪歪扭扭写了“栖”“安”两个字。第二天早读,就看见夏栖迟的《物理错题集》里夹着对一模一样的,木质的,打磨得光滑,他红着脸说是“路边摊买的,便宜”,却没发现自己耳尖比木签还红。

“对了,”夏栖迟转身去看屏幕上的香氛数据,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耳根却悄悄红了,像被晨光染过,“今晚有场慈善晚宴,穿我给你做的西装。”他顿了顿,手指在“保存”键上悬了悬,补充道,“霍金斯说缺个伴,你最合适。”

那套西装昨晚就送来了,挂在实验室的衣帽间,深灰色的料子,袖口绣着浅淡的薄荷纹,针脚细密得像艺术品。冬以安摸着口袋里的袖扣,忽然觉得那点冰凉的银,也开始发烫了。

晚宴设在湖边的玻璃宴会厅,晚风带着湖水的潮气,吹得落地窗帘像群展翅的白鸟。冬以安穿着那套新西装,站在夏栖迟身边时,总觉得周围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烫得人想躲。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像无数根细针,轻轻扎在皮肤上。

“别紧张。”夏栖迟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清冽又安心,“左手边第三个是王董,上次被我扣了季度分红,看你的眼神能吃人,你离他远点;右手边穿红裙子的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去年想把她表妹塞给我当助理,别接她递的酒,里面肯定掺了料。”

他像报菜名似的数着需要避开的人,语速飞快,指尖却在桌布下轻轻碰了碰冬以安的手背,像在递什么只有两人懂的暗号。冬以安忍不住笑,指尖回碰了他一下:“你怎么跟防贼似的?”

“他们就是贼。”夏栖迟皱眉,往他盘子里夹了块牛排,酱汁淋得恰到好处,“快吃,七分熟,你以前说这个熟度最嫩。吃完我们早点走,去看V010的夜间脑波记录。”

这话漏洞百出——哪有总裁为了看数据提前离席?但冬以安没戳破,只是低头切牛排,刀叉碰撞的轻响里,忽然听见邻桌有人议论:“听说了吗?夏总为了保那个姓冬的研究员,把美国分部的offer都拒了,说是项目离不开人。”

“就是那个总待在实验室的?看着平平无奇啊……”

夏栖迟的刀叉猛地顿了下,银质餐刀在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响,像道冰棱突然断裂。他抬头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王董要是闲得慌,不如算算曼谷分公司的亏损账单?我记得上周的报表,数字比你的发际线还难看。”

王董的脸瞬间白了,讪讪地闭了嘴,连带着邻桌的议论声都咽了回去。夏栖迟没再理他,只是把自己盘子里的芦笋夹给冬以安,芦笋上还沾着他切好的牛排丁,轻声说:“快吃,凉了肉会柴。”

离场时,夏栖迟的车刚驶出停车场,就被一辆黑色轿车拦住。车窗降下,露出老夫人严肃的脸,银丝在夜灯下泛着冷光:“栖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

“是。”夏栖迟打断她,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科学事实,“我喜欢他,从高三在307第一次见他蹲在地上给薄荷浇水时就喜欢。”他转头看了眼冬以安,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像融化的春水,“您要是不接受,我可以辞掉总裁的位置,反正实验室的项目,离了我也能转。”

冬以安的心跳像要撞碎肋骨。他从没想过夏栖迟会这样直白,像把藏了多年的珍宝,突然捧到阳光下,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老夫人显然也愣住了,张了张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疲惫:“你们……好自为之。”

车重新驶动时,夏栖迟忽然握住冬以安的手,掌心全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刚才……”他有点紧张,喉结滚得飞快,像个等待审判的学生,“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冬以安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碰了碰他袖口的薄荷袖扣,冰凉的银混着他的体温,奇异地让人安心:“不,我很高兴。”

车窗外的湖水在灯光下泛着银波,像铺了条碎钻路,一直延伸到天边。夏栖迟忽然倾身过来,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带着牛排的黑椒味和薄荷糖的清冽,像把春天的风揉进了唇齿间。“其实……我记起来一些事了。”

“什么?”冬以安的声音有点发颤,像被风吹动的琴弦。

“高三雪夜,我把暖手宝塞给你,自己冻得发烧,你守了我一整夜。”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的唇线,“你给我擦额头时,头发扫过我的脸,很痒。我当时没敢睁眼,怕你发现我醒了,就一直憋着,直到天亮才敢打喷嚏。”

冬以安的眼眶忽然热了。原来那些被遗忘的瞬间,那些他以为只有自己记得的细枝末节,早就悄悄在对方心里扎了根,像花房里的薄荷,就算被风雪埋过,春天一到,还是会冒出绿芽,带着满身的韧劲,朝着有光的地方生长。

回到实验室时,夜已经很深了。V010的脑波图谱在屏幕上缓缓起伏,像条安静的河,再没有之前的湍急。夏栖迟从身后抱住冬以安,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拂过他的颈窝,带着点温热的痒:“你看,她的脑波和香氛频率重合了,像找到了同频的浪。”

“嗯。”冬以安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忽然觉得,所谓的治愈,或许不只是修复破碎的记忆,更是让两颗彼此认得的心,终于能在时光里紧紧相依,像根须在土壤里缠绕,汲取着同样的温度。

香氛仪还在工作,薄荷与樱花的气息在实验室里弥漫,像个温柔的拥抱。操作台的角落里,那枚薄荷袖扣在夜灯下泛着光,旁边放着半块没吃完的曲奇,焦糖香混着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谱成了最动听的歌。

远处的樱花园里,第一只早起的麻雀开始鸣叫,清脆的声音穿透薄雾,像在为这迟到了太久的告白,唱着温柔的序曲。玻璃罩里的樱花苗,仿佛也在这歌声里,悄悄舒展了新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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