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道：“有什么是你相公不能看的？难道是写给别人的情书？”
秋宴却没有生气，“你最不老实，你要又是动手动脚我还怎么写字。”
傅清择被他说中了心事，自己确实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亲吻他的嘴唇，想要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
等秋宴把写好的信折好，塞进信封收起来，傅清择才快步上前，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嘴唇贴上他冰冷的耳垂，秋宴觉得有些痒。
“没什么。”
他的手细细的摩挲起傅清择手上的那道疤。
“秋灵……你让她回去了？”秋宴轻声问道。
傅清择把方才对秋灵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贪恋地细嗅着秋宴颈侧的气息，像是要把这味道刻进骨子里。
秋宴听着，心里却涌上一阵酸涩，像含了一颗未熟的梅子，吐不出，咽不下，只能任由那股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错事。如果不是因为他，秋灵或许不会经历这些，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少傅，你回来吧。”
傅清择的手轻轻摩挲着秋宴的腰侧，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我不能没有你，王府不能没有你。”
温热的手掌慢慢上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秋宴平稳的心跳。
“等过完年，我就回来了。”
他沉默两秒，还是妥协了，“好，我等你。”
傍晚，秋宴最后一次问柳儿：“你要留在王府吗？”
柳儿依旧坚决，“奴婢会一直跟着少傅。”
秋宴没再劝她，只是和燕烟、元香等人一一告别，才带着竹青和柳儿离开了王府。
傅清择没有跟上来，果然睡了没一会儿，他就轻车熟路翻墙潜入秋府，熟练的爬上秋宴的床。
床边还亮着一盏油灯，火舌跳跃着，映得满室昏黄。秋宴抚上他冰冷的脸，眼中有如璧的光华涌动。
窗外风雪呼啸，室内却异常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外面冷吗？”秋宴轻声问道。
傅清择歪着头蹭他的手，“不冷，一想到要见到你就不觉得冷。”
他许久未说话，等傅清择身上慢慢热起来，他才开口，却发现声音已经沙哑，“傅……清泽……”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傅清择胸膛滚烫，心脏流出蜜糖，整个人像泡进蜜罐，不经意间爱意在卷曲的发梢绽放。
“……好……”
“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
秋宴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流下。
许久，秋宴迟迟未能入睡，紧闭双眼却睡意全无，他想起身，但傅清择太警觉了，即使是翻个身，他也能很快察觉到，然后将人再次搂紧。
他不想让傅清择察觉到不对劲，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
再他走后或许傅清择会遇到主角受，故事会再次回到轨道。而他来过的痕迹将被一一抹除，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来过……
巨大的悲伤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曾经他以为自己不在乎有没有记得他，他希望自己是一阵风，穿梭于书中世界，做完任务再潇洒转身离开。可是现在，为什么眼泪不受控制，为什么会生出不舍？
是贪恋此刻的温存吗？是爱吗？还是仅仅因为这个人？
天微微亮秋宴才有了些许睡意，也才堪堪睡了三个时辰，再次醒来时，傅清择已经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