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给半夜爬出来,准备真干坏事的家伙们吓一跳,又连忙缩回去不敢冒头。
那四个下手极狠的人跟着谁呢?那一小黑团是谁啊?
谁家童工出来干黑事被发现了?
…
男人们送完明薪简直神清气爽,全然忘了自己巡逻的职责,等着交接时间到就回到了警局。
f区警局永远是灰扑扑的,带着一股金属锈蚀的味道,男人们习以为常,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因为中心区法规严苛,连设备比警员都金贵,哪像f区可以随便他们乱砸乱撞。
说句不好听的,更适合他们这种血统低劣的种族,万一哪天失控爆发乱砸一通,上级都得夸自己一声好拳法,然后转身直接去申请新的设备。
伯尔金摘掉警帽,揉了揉头发,突然被一旁的同事抓住。
伯尔金看了眼他碰自己的手,烦躁地一肘挥开:“都是雄性,别乱碰我。”
同事被怼了一下也不在乎,反而紧盯着他,还要凑近闻他,这让伯尔金陡然冒出鸡皮疙瘩,觉得恶心死了,直接骂他:“闻个屁,滚开!”
同事眼睛眯起不肯离去,一直在他们四人身边走动,敏锐的五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这充满雄性气息的空气里显得突兀又缱绻。
“不对…这什么味?这么香?”
“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闻过…”同事皱起眉思索着追问“你们碰到谁了?”
四个男人诡异地对视一眼,脸上都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某种心照不宣的隐秘。
他们想起巷子里被他们围住,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
在他们前面小步走着,还时不时回头委屈地偷看他们,香味好像就是从她身上沾染来的。
“有吗?你闻错了吧。”伯尔金含糊地应着,心里骂着狗鼻子,随手把外套脱下甩了一下,试图驱散那味道。
“可能是路过某家香水店了吧。”另一个男人眼神瞟向别处。
他们默契地选择了糊弄,谁也不提那场带着微妙兴奋的事情,更不提香味的来源。
同事看他们明显敷衍的态度张了张嘴,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像一根针,措不及防地刺破他努力维持的平静,他落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下头看自己因长期握枪而变得粗糙的手,香味莫名与他记忆中更加重要深刻的气息重合。
舞台上,被光影簇拥的人类小偶像,发梢裙摆都散发着梦幻的气息。
他曾挤在狂热的粉丝中间,花掉三个月的薪资,只为了买一张票,能看到她的身影,哪怕小小的也很满足。
“又来了…”旁边一个警员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旁边人说:“准是又想起他那个小偶像了。”
“啧,一个小偶像,能有多厉害?至于吗?”
“有那个闲心想想怎么生活吧。”
“唱唱跳跳而已,都是中心区那帮闲的发慌的纯血富人的消遣。”
同事猛地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他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伤处,愤怒嘶哑喊着:“你们懂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懂!”
因为他去过,他不在乎被霓虹和数据流包裹的中心区。
他只在乎薪薪在舞台上开心的笑容,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亲眼见过的,不属于低级f区的华丽梦境。